此刻的花佚身着一袭红衣,披散长发,整个人站在崖边,如此随意谈论着的将六条人命化为灰烬。
乐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突然开口说道,“师弟,那可是六条人命。”
“人命?”花佚笑着看着乐儒,那是乐儒从未见过的妖冶摄人,那笑意中竟染上几分血腥味,变得魅惑而凌厉。
花佚漫不经心的开口继续说道,“从上山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们了,心术不正,虚伪贪婪,就像是我昳阳山放进了几只老鼠,这种人,看着实在碍眼。”
乐儒看着花佚,欲言又止,过来片刻,乐儒开口说道,“师弟,师尊让你带松岚派的人去见他。”
花佚点点头,然后说了句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乐儒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眼前是万丈深渊,六条人命就如同蝼蚁在刹那间湮灭,在这天地之间再没有一丝痕迹。
师弟,我让你停下的话,你既然听见了。
那你为何仍要如此……置人于死地?
花佚一走近,就发现白曳站在会客厅前面等他,身后是那棵几百的大树,白衣清冷,古树参天,白曳孤身立于树下,非但没有寂寥的意思,反倒是让人有种莫名的庄重感。
花佚有些心虚,他确实是听见了乐儒让他住手的声音,但是他还是固执的将那几个人送下了悬崖。花佚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几个人都心术不正,如若活着,也必定扰人清静,死了反倒是干净。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花佚还是不免有些心虚,他一生肆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惧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师尊——白曳。
花佚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捡回来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带到的昳阳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几个师兄弟和他长期相伴,当他稍微大一点之后,他们就被送去了学堂,认字习礼,再然后,八岁那年,他就被送去了水天一线。
在花佚的心里白曳一直这样,高高在上,神圣而无法亲近,就像是一位真正的神仙,带有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花佚很少见到他,白曳也从来没有展现过任何残忍的一面,可是花佚心里却对他有一种本能地畏惧,回避,崇敬。
“师尊。”花佚恭敬地叫了一声,单膝跪在白曳身前,低着头,眉宇间是少见的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