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白无奈地想,明天再说吧。
正准备刷牙洗脸,宋元卿的电话又给他打回来了,林雾白接了,宋元卿的嗓子被酒精刺激得有些喑哑,语带轻佻,“怎么,想我了?”
林雾白无语。
“逗你的。”宋元卿沙哑的声音比平常更有磁性,就像大提琴奏出的乐章,听得林雾白耳边仿佛有人在呼吸似的,让他不禁半边脸发麻。宋元卿接着说,“我是真的想你了。”
这下林雾白脸都红了,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您的包已经做好了,傅先生没有时间过来,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不如现在吧。”
“现在太晚了。”
“我就在你家楼下。”宋元卿装可怜也像模像样,“起风了,很冷。我只想喝杯热茶。”
林雾白赶紧拉开窗帘,果真看见宋元卿站在大树底下,高大的身躯孤零零的,看见他朝外看,还挥了挥手。
心底又是困惑又是惊讶的,可来者是客,于情于理也不该把人轰回去,于是林雾白在睡衣外随便裹了个大羊绒外套,匆匆下楼把人接了上来。
宋元卿跟着林雾白爬上四楼,这个小区有二十几年历史了,物业不大管事儿,楼梯间的感应灯不是特别灵敏,忽明忽暗的光线洒在林雾白身上,踩在台阶上的时候,小腿的轮廓精瘦有力,宽大的睡裤收起放下,白嫩的脚踝若隐若现。
宋元卿看得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又把某个晚上回味了一个遍。
进了屋,六十几平的房子收拾的很整洁,暖气烧得很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馨的味道。宋元卿环顾四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装饰物大多是皮革制品,应该都是出自林雾白之手,为整个空间的基调平添一份素雅。
林雾白给他沏了一杯茶,又从房间拿了一个纸袋出来,放在宋元卿面前的茶几上。他稍微有些局促道,“这是您的东西。”
宋元卿好像没有听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捏着鼻梁。
林雾白只得凑近了点,“宋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元卿扯进了自己的怀抱,身上的酒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一阵一阵地冲进林雾白的鼻子里。
林雾白挣扎着要起身,无奈宋元卿把他箍得死死的,脸埋在他肩头满是疲惫半真半假地说道,“最近应酬太多,刚在酒桌上我都快喝挂了……就想见见你……让我抱一分钟,不,两分钟,两分钟就好……”
林雾白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睡衣薄薄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宋元卿皮肤上,这人看着瘦瘦的,抱起来手感却出奇的好,舒服到他差点打呵欠。他赶紧用力睁了睁眼,这种时候怎么能真的睡着?
林雾白横竖也是挣脱不开,既然只有两分钟,便随他去了。长大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第一次被人这么清清楚楚地需要着,林雾白的心脏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包裹,这种感觉并不难受。
宋元卿也难得说到做到,果真两分钟左右就放开了林雾白,他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认真地说,“谢谢你,雾白。”
林雾白有些尴尬地说,“宋先生,我觉得……”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疏远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宋元卿嗔怒道。
“好吧。”林雾白改口,“元卿,我觉得太晚了,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回去休息?我半夜大老远地打发了司机打车来找你你还把我请进家门就是为了搂你两分钟喝个茶回去休息?
宋元卿几乎要被林雾白的天真无邪给气懵了。转而一想,也好,这样才更有意思。于是他强制压下脑海中不和谐的画面,勉强一笑,“嗯,看见你我开心多了,明天又可以打起精神努力工作。”
宋元卿就是一个活动的荷尔蒙,他暧昧的语言和动作,总能轻易让感情经历几乎为零的林雾白两颊绯红,心脏砰砰砰地快要跳出来了。
林雾白将宋元卿送到门口,宋元卿看着林雾白闪躲的目光,觉得他又单纯得好笑又有点可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对不起,今天是我冒昧打扰了。你也早点休息。”
想办的人没办成,白吹了半天西北风,宋元卿懊恼地想,怎么会连嘴都没亲上就灰溜溜的走了呢?憋了满肚子的气,他直接打车去了周裕达开的深海夜总会,准备找个漂亮的男孩子泄泄火。
深海夜总会开张的时候,周裕达送了几个哥们儿一人一张顶级vip卡,楼上的房间宋元卿留了一间,这边环境好,干净,自己人的地盘玩儿什么都放心。宋元卿不大喜欢把人带回家,很多时候都在这里过夜。来的次数多,不管是门童还是前台都认得宋元卿,进去刷脸就行。
偏偏今天服务生大换血,没一个认得他,更不可能把他寄存的房卡拿给他。闹到最后经理匆忙赶来,脸上堆着笑不断擦着冷汗对脸黑得像要把店砸了的宋元卿一个劲儿地道歉,就差没给他跪下,宋元卿才满身寒气地回了房,干什么的心情都没了。
随手将林雾白给他的纸袋扔在桌上,因为心情不好力气大了点,里面的打火机飞了出来。宋元卿好奇地拿起来,研究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他还以为随手扔哪儿了,原来是林雾白那天捡走了。
次日早晨,林雾白看到宋元卿给他发的短信:
包做得太好了,我很喜欢。同时谢谢你保管了这么久我的东西,这是亲人送我的,非常非常重要。今天是我唐突了,为表歉意和感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