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成不变吗?
不,他的心比之前更加冷硬,更加坚定,回来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能和元儿在一起,必要时和,他会再找机会,再捅他一刀!
“你就这样惦记他,一醒来什么都不顾,首先就询问他的情况?”秦冲苦笑着叹气,低头替他把身上的披风拉好,言语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索:“我这回没有为难他,放他走了……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
赵佑听的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心头却是一喜。
如果他所说是真的,袁承志安全离开,那么就有可能去搬救兵,自己和元儿就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秦冲撤回手指,淡淡道:“不过我封住了他的周身穴道,三日之内,他武功尽失,就如寻常人一般。”
赵佑瞪着他:“你卑鄙!这还不算是为难他么?”很明显,他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袁承志那个笨蛋,自然乖乖就范。
“这是他自愿的,我没有半分逼迫之意。”他轻笑。
赵佑吁一口气,不得不说他心思缜密,袁承志那一身轻身功夫着实不坏,令人忌惮,将他武功封住三日,还不把他远远抛在身后,跟别说回帝都搬救兵,那是想都不敢想。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沉闷而单调。
车外是明媚的春光,他却沦为阶下囚,处境凄凉,任人宰割。
“你要带我去哪里?”
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如实作答:“去南越。”
赵佑轻哼一声,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冷眼看他:“你把剑交给秦业了?”
秦冲并不说是与不是,只轻轻叹气道:“这是二哥给出解药的条件,我不能不从。”
赵佑咬紧牙,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冰冷射过去:“老天不长眼,那一日,怎么就没刺死你?!”
“你就那么想我死吗?”秦冲暗哑的叹息,委婉缠绵,手掌一捞,将他搂进怀里:“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死,你说啊……”
“是,我想你死,我恨不得剜你的心,吃你的肉!”
挣脱不开,只能由秦冲拥着,心里不知是痛,还是怒,抑或是恨,寒气阵阵,冻得他瑟瑟发抖:“元儿……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五皇子好好的。”那双清澈的眼眸,还是如水般澄净。
“好?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仁慈?”赵佑冷笑,背叛自己的认识他,伤害自己的人是他,他怎么还能用那样温润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个人做戏能做到这个份上,不只是该赞他厉害,还是该骂他无耻?!
秦冲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撩开车帘,朝外探视,张口轻唤:“还有多久才倒下一处客栈?”
“回二公子,快了,再走半日就应该到了。”车前有人回答。
秦冲应了一声,回过头来,对上他微眯的眼。
“我要见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