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煦夜当时是怔愣的,原来,还有男子可以长得这般精致无暇的。
倘若那日见的正是名如假包换的女子,那他熙阳王是不是就不会被冠上一个断袖王爷的称号?
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大宽敞的庭院之中,南宫煦夜命人将灯笼全都灭了。只留下月光余晖将他的身影和石桌上的酒坛子照得几分清明。
心中太过苦涩,做什么都掩盖不了心中的烦闷,便在这鲜有人来的庭院独自饮酒。酒是埋藏在地底下多年的好酒,浓厚甘醇,入口冰凉,几杯下肚,全然不再苦闷。
不停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只要一刻不喝,心中那股抑郁之气便会滋长,蔓延全身。
他的倾之,他在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倾之,原来,心里早已有了别人。怪不得,怪不得他看那人的神色会那般不同,怪不得他会待他那般冷淡。
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再也倒不出酒,便举着坛子重重往地上一摔,十分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那原本完好的酒坛子在地上支离破碎。
而后,他跌落在石凳上,侧脸贴着冰凉的石桌,眼前几分迷离。
他醉了。
酒量再好,如他那般喝,也是会醉的。
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等候已久的仙歌看着他醉酒后的身影,心中亦是苦闷。她万分敬仰的熙阳王,如今这般落魄,全因为那个人。
唤来小厮将王爷扶到房中歇息。
推了寝房的门,一身紫衣的玉倾之还未睡。见了小厮扶着的熙阳王便快步过来,远远便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酒味,玉倾之看一眼烂醉的南宫煦夜,看着门口的仙歌问:“王爷怎的喝这么多酒?”
仙歌瞥了玉倾之一眼,眼色却是不善的,“王妃若是想知道,便等王爷酒醒后自己问他。”
玉倾之没再问,南宫煦夜抬头看见了玉倾之,便挣开了扶住他的两个小厮,“倾之……”
他摇摇晃晃地要往他那边去,玉倾之见他要过来,便主动去扶住他。刚好接触,南宫煦夜便将身子全部覆在他身上。
仙歌使了眼色让小厮们离开,而后将门房关上,退了下去。
南宫煦夜搂着玉倾之,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手臂用力将他收紧,是要揉进骨子里,“倾之,我的倾之……”
玉倾之被他用力搂着,身子动弹不得。
南宫煦夜紧紧搂着他,问:“倾之,我南宫煦夜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玉倾之不答,只柔声道:“王爷,你喝醉了,倾之扶你去歇息。”
南宫煦夜并没有松手,而是再加几分力度将他禁锢在怀里,继续问:“你的心中可有半点我的位置?”
玉倾之再次沉默。
他不答,南宫煦夜反而自己答了,“于我来说,你玉倾之便是此生挚爱,心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别人。”
松开了玉倾之,南宫煦夜努力站定,一双因醉酒而变地红润的眼睛看着他,食指和拇指捻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与他四目共对,“倾之……”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两人的双唇间,南宫煦夜重重吻了下去,不再是平常轻柔的吻,带了些侵袭和占有。允着他的唇瓣,力度上更像是在噬咬,而后撬开他的牙关直入,一手稳住他的后脑,一手稳住他的腰,在他的口中每一处都落下自己的印记,动作有些粗鲁。
玉倾之不挣扎,忍着痛任他欲|为。
粗暴的吻离开了唇瓣之后便落在脖颈,牙齿扫细嫩的皮肤,留下一片带了水渍的红色,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唤他的名字,“倾之……倾之……”
醉酒后的他狂|乱了,心中郁积的那股闷气总算找到了宣泄。往后退几步便是床榻,往后一倒,玉倾之背后着床,南宫煦夜随即覆了上来,压在他的身上,吻着他露出来的肩膀。
衣物太碍事,他便用力一扯,伴随着一声布料撕破的声响,玉倾之的上衣便被除去了。被他这般粗|暴的对待,他没有推拒,亦没有喊出口。咬着牙关,忍着这痛楚。
南宫煦夜对他的渴望连自己也无法想象,太久,从七年前便在心里一直唤他的名字,倾之,倾之。
七年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身上衣物除尽之后,两人便毫无阻隔,玉倾之闭了眼睛,咬紧牙关忍着他给他带来的痛楚。在南宫煦夜进去的那一霎那,更是撕裂般的痛,眉头一紧,额头上早已沁出了几层薄汗,身下的被单被他抓得不成样子。
但是,即便如此之痛,他也没有发出过一丝一毫的声音。
南宫煦夜在他身上毫无节制地索取,每一次进出,便引起一阵剧痛,身子也只是微微颤抖,全身却似要散架那般。
迷离之中,还听见南宫煦夜在他耳边语不成调地唤着:“倾之……”
平日里清醒时,总要顾及他的感受,不强迫他做任何事。醉了便没有那些顾忌了,他想要他,从新婚那晚便一直忍着。
总以为日子长了,他的倾之就会愿意了。却不想,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心痛却无处宣泄,也只有喝了酒,醉了,才会这般毫无顾忌。
第二日天亮之时,南宫煦夜缓缓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撑着床面坐起来,反射性看一眼旁边,那个位置早已经空了。
看着乱得不正常的床,还有床单上留有的一些血迹,心里一惊,昨晚醉酒后的一些场景虽记不大清,但是还是记住了一些片段。
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片段后,头痛加剧,仿佛就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