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的闻皆,听到那如冰刀子一般冷酷又充满了各式各样不屑的冷嗤声,又再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后,手下意识就抬了一下,手机砸在了办公室窗户的透明钢化玻璃上化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支离破碎地躺在了地上。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能这么刻薄……”闻皆讽刺地牵起嘴角,用着前所未有的忍耐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好不让自己马上冲出去把曹译抓到手里弄死他。
他转过头,对着面前正站着对他要报告工作的助理冷瞥一眼,助理识趣,飞快退出办公室,不怕死地跟其助理分享刚才曹译对老板所做的壮举。
他可是从来没看过平时不动声色的老板这么情绪激烈过,刚刚老板抬手扔手机间,他还以那凌厉的弧度力道是想把整幢楼都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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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挂断电话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反应迅速地看了号码,发现是庄严明,立刻接起,刚说完一大通话喉咙有些疼,他用挺垂头丧气的声音说:“亲爱的,房子给我了,戒指也给了我呗……”
一句调侃的话让他给说得这么低落,庄严明在电话那头黑线,问好友,“怎么了?”
“想成家了,想得不得了……”曹译赖在沙发上跟庄严明扯淡,他在外向来都是以成熟男人形象示人,断然不敢幼稚,只在庄严明与谢采面前才敢表露一点点。
他说得半假半真,其实他要是真成家了也是件挺好的事,闻皆不至于没品到对别人的人这么死不要脸吧?
曹译此时真是无比想摆脱闻皆……
那男人显然不把他当回事当久了,到现在还活像只要给点脏骨头自己就会像条饥渴的老狗那样屁癫屁癫地上去舔……去他妈的!
“跟我结?”庄严明继续黑线,冷酷男士皱着眉头看了眼手机,不知道曹译的情绪又是哪里出了错……
“嗯那……”曹译拖长着音调对着老友继续肆无忌憧惮,“结不喽?”
“你要去美国?”庄严明无语半会,问。
“啊……”曹译这才想起,要结婚倒是可以,就是要去国外,显得有些麻烦,闻皆还不值他这样大费周张,他叹了口气,扒拉了下头发,说:“那改天再说吧……”
庄严明因前方的人站那在等他,不能再陪曹译瞎说,长话短说地问:“真没什么事?”
曹译根本不想跟庄严明谈多闻皆的事,他与闻皆在一起好几年都没有太跟庄严明谈起过什么。
庄严明只与他是好友,诚实稳重的男人根本不在他们的圈子里,所以也无从得知他与闻皆的那些破事……从头都瞒了,与闻皆都散了,这结尾更是要瞒到尾的,所以他笑着对因他的语气不对有些担扰着他的老友说:“没什么事,就是谢采扔下我出外happy去了,我这失恋人士一个人呆在家里难免触景伤情……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庄严明看着前方正慢悠悠神情等着他的洽淡生意的人,觉得不能再失礼,对着把失恋满口都挂在嘴上的曹译就是几句没好气的话:“安生地呆着……明天我再过来找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曹译把手机扔到一旁,呆目看了天花板几分钟,可能真是一个人呆着,觉得心里空虚得慌,又去开了瓶酒。
喝了半瓶之后,又觉得不能一个人这么熬着,想了想,决定下楼找辆出租车去餐馆饱吃一顿,然后去酒吧找个伴过一晚……对闻皆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假的,他是个爱男人的gay,对只要看得上的男人的身体都会感兴趣。
他不是性无能,不可能单身就必须要用左右手维持性生活……
拿了手机钱包钥匙,曹译穿了外套,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