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自己肩头上激烈喘息的声音,让慈英相当心疼。
——我本来就没什么教养,还有一段荒唐的过去。
看着那张坦率中隐约有着阴影的脸,慈英猜想他背后的故事——但此刻看到他失控的表情,他已经知道答案。
潜伏在倔强却开朗的臣心中的阴暗,就是他过度压抑,甚至可以用yín_dàng形容的另一面吧。
(那又如何……?)
顺水推舟和他发生关系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他的啜泣声饱含足以颠倒人心的蛊惑,贪婪的表情充满欲求。
“啊、呼……啊、太、太深了……!那里、就是那里、”
“这里……?想要更多吗?你还真是yín_dàng……要我怎么做?”
慈英知道自己因为臣的失控而身陷其中了,否则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意的话?
听到慈英的责难,臣哀戚一笑,用更淫猥的喘息挑逗他。
“嗯、嗯……啊、啊、动快一点……!”
进入这个令人陶醉的体内,会变成一个只追求快感的生物吧。
慈英已经忘了一开始知道臣性癖时的惊讶。他不讨厌做爱,也知道性有时纯粹只是发泄。
此刻他只要感觉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不对,不是这样。)
他试着冷静思考,却尝到挥之不去的苦涩。知道自己只是想藉此逃避的慈英紧皱起眉头。
(这不是单纯的反应……)
他不想用这种理由贬低眼前的人,只是好像忘了什么重要又珍贵的感情一样难过。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怀中这个纤细的人脸上近乎苦闷的表情。
“好棒、好……啊……、我、我要射……嗯、嗯嗯、”
慈英疼惜地吻住臣不断泄漏出喘息的唇。
(臣先生……)
接吻的同时,他在心里呼唤对方的名字。松开嘴时,他把脸埋在臣的肩窝里,强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但闻到他皮肤上传来温暖而甜蜜的体味时,却让他更想掉泪。
慈英喘息地紧拥住他而停下动作时,怀中的人焦急地催促。
“还要……求、求你……快动……”
“……我知道了。”
敏感的臣开始痉挛。慈英摇晃身体边吸吮他的舌,尽情品尝过这份甜蜜后,他知道有些事是该弄清楚了。
但是沉溺在这种堕落的悦乐中,他的思考能力荡然无存。
(只想抱紧他,只想射在他体内。不管什么都好,想把属于我的东西留在这个身体里。)
把发出断续尖叫声的臣压在床上,慈英纵情掠夺他的唇和身体。
“不……要、要射了……要射……了……”
“……射吧。”
令人失控的甜蜜叫声。与自己身体紧贴在一起的臀部,深处淫靡收缩的黏膜,让慈英持续沉溺在臣所给予的奔放快感中。
“射吧……抱着我,去吧。”
“啊………!”
把粗声喘息的ròu_tǐ压在身下,慈英吻着狂烈跳动的动脉,低声说出藏在心底,被自己无视许久的话。
“……欢你。”
应该没听到的臣却如同恐惧般地颤抖起来,接着像要拉着慈英同行般,搂住他的后颈——落入令人意识迷失的官能深渊。
电子钟显示深夜十二点的房间里,只有臣的呼吸声。小心洗完澡的慈英,穿着旅馆的浴袍坐在沙发上。
(好累。)
慈英眼神呆滞地望着臣的睡脸。
从被单露出的是,慈英做爱时没机会看到的象牙色肩膀和背脊线条。
他的掌心残留着那单薄背脊的肤触。
虽然不及女性的滑嫩,但臣的皮肤抚摸起来异常柔软,极佳的触感令自己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