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像极一记枪声,让他又是一惊,本能地缩进被褥里。枪躺于地上,他竟无
法弯身去捡,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对少爷根本不会有用啊。他忿恨地想着,我什么也干不了,连枪都不敢
握,我能做什么呢。情绪纷乱之下,他蓦的羡慕起阿刚来,至少阿刚能鞍前马后
被少爷所信任着,而自己遇事只会被晾一旁干急着无用的心。
沮丧和迷茫紧攫着阿诚的每根神经,让他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中,连门开之
声都没有听到。
冯宣仁被躺在地上的枪给吓了一跳,他走近捡起枪支,床上团缩着身体的
少年还是一动未动,入定一般的沉寂。
“阿诚,怎么了?”
轮到少年被惊吓了:“少爷?!”他欲起身。
“躺着吧,”冯宣仁按住他,沉声道,“我只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阿诚看着他。
冯宣仁却沉默起来,他躲开阿诚的目光,背过身去踱了几步说:“你看到
了罗嘉生吧?”
“看到了。”
“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跟他走吧。”
阿诚不解:“走?为什么,少爷?”
冯宣仁又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然道:“如果没什么意
外的话,一周后阿三也会去的,你们兄弟俩以后就跟着罗先生吧,他要在外省开
诊所,正需要人手。”
阿诚愕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好些时间才不知觉地回应了一个字:
“不……”
“你先跟他走,帮他一起去置办些东西,一周后待我将阿三送去。”冯宣
仁似乎没有听见,只是自顾吩咐着,“罗先生是我的同学,医术很好,他已经答
应让你们俩做学徒,你们好好地跟着他吧,将来总不差的……”
“我为什么要去?”阿诚终于明白话里的意思,连忙惊慌地打断他的言语。
“你去吧,留我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冯宣仁依旧背对着阿诚,口气不变,
“这次阿三的事也是托罗先生帮的助,用他的名义使阿三变成在他在设在教会医
院的义工,虽是他冒了不少风险,但这样就脱了与我和教会医院的关系,阿三才
有被弄出来的希望。他为人仁慈义气,把你们交给他,我放心。所以你和阿三要
珍惜,好好地跟着他,总比在我这儿要强得多。”
“我……”阿诚听着他一番道理,不知如何反驳却很不甘心,他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