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普通的聊天。
这不是观南所构想的场景。
他厌恶且拒绝这种类似‘茶话会’的画面,也非常想打破这样莫名其妙忽然平静下来的氛围,不过一时间没有什么头绪。
他知道突破点在于傅盈,可她忽然变得油盐不进……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观南微眯起眼。
他的心里充斥着恨意,但人并不傻。
他轻声问傅盈:“难道你觉得我会傻到跟你坦白这些事情?”
傅盈眨了眨眼,疑惑道:“可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你问我想听什么——是车祸、拍地,还是我父亲的死。我现在照着你的意思问了,你却不说了?”
“……”
“你不说的话——”傅盈摊摊手,神情淡淡,“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以走了。”
观南看了看傅盈的神情,接着目光又在江棘和钟意身上逡巡了一圈。
他忽地笑着拍了拍衣摆:“看来今天并不适合谈话。”
傅盈冷声道:“今天不适合,以后也不会有哪天适合。”
观南看着傅盈,语气意味深长:“我认为会有适合的一天。”
傅盈长叹了口气,对于观南的迷之自信非常无语。
她指了指四周的监控:“这儿到处都是监控,还是那种有录音的监控,你所说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所以,下次再见,应该是法庭上。”
观南倏地蹙起眉。
傅盈真诚发问:“难道你觉得我和江棘很傻吗?觉得这栋大楼可以任你来去自如?还是说你觉得说话可以不用负责?”
她似乎对观南越来越差的脸色毫无所觉,继续道,“你难道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会一点查不到证据?卫少洲被派到省外,风达几个单子被抢,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你真的一点没思考过吗?”
“是,你之前确实成功了、得手了,但是,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傅盈直直地看向观南,目光正直,“好了,我说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啊,再补一句,你如果脚步快一点,下楼应该不会碰上警察。”
随着傅盈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办公室内再次陷入了静谧。
观南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傅盈,眼里隐隐能看到血丝,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或者是在酝酿着什么。
当了许久背景板的江棘往前站了一步,把傅盈挡在身后,也隔绝了观南的视线。
江棘睥睨着他,语气淡淡:“听不懂我妻子说的话吗?”
观南笑了出来,他不停地哼笑着、点着头往后退:“好,我走。”
路过钟意时他扭头喊了声,“哥,走了。”
钟意没动。
他蹙着眉头,看向弟弟的目光有失望,也有难过,或许还有难堪和自责,总之非常复杂,但他也清楚,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救不了观南。
观南缓缓地敛了笑,眼睛不眨不眨地看着钟意,又说了遍:“哥,走了。”
钟意垂下眼,很快又重新抬起,里面的复杂情绪消失一空,唯独剩下决绝:“我本来就是带你过来和江总赔罪的。”
“那些事……你既然做了,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就在这儿直接等着警察过来吧。”
长久的沉默之后,钟意又道,“我会给你请律师的。”
观南不笑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钟意,不停地点着头:“行,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江棘适时地开口:“我这儿还有事,你们可以去外面等。”
观南觑了江棘一眼,视线又在钟意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别开头,用力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大步跨出这个地方。
钟意顾不上弟弟,他看向江棘:“江总,我……”
江棘抬手:“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再谈。”
钟意默然,点了点头后离开了总裁办。
75、第七十五章 ...
傅盈走到窗边, 双手抵着玻璃往楼下看。
那儿空空荡荡, 并没有什么警车, 也不会有什么警车过来,因为没有哪个做生意的会希望有警车上门。
大概五分钟后,她看到观南和钟意从大厦中走出,他们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江棘走到她身旁说:“你刚才说得很好。”
“他说的那些事你是不是都知道?”傅盈道。
“差不多。”
她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棘解释:“你那时候怀着孕, 我不想让你困扰,而且有些我只是猜到,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给我讲讲吧。”傅盈神色平静地看着江棘,“我很想知道,尤其是车祸的事情。”
江棘看了傅盈一会儿,开口道:“车祸由观南一手策划,他应该观察了你很久。卫少洲是他的先头兵, 负责趁虚而入,利用你, 挑衅我,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竟然让我我差一点就死了。”
指甲抠进手心,傅盈垂眸道:“他为什么要你死?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