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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堂院外的拱门处,黎孜玉手里把玩着一根树枝,悠闲的靠在墙壁一旁,不远处迎面而来一个灰衣男子,他恭敬的给黎孜玉行了大礼后小声的说:“内线的人说秦家二姑娘回绝了檀香园的邀约。”
黎孜玉眉头轻轻掬起,淡淡的说:“内线的人不是已经帮他们牵过几次线了吗?怎么这次李在熙不信她也就算了,连日夜被她伺候的秦家二姑娘都变得拘谨起来,你们确定不是自个的人出问题?”
灰衣人浑身哆嗦了两下,犹豫的说:“线人是秦家家生子,若不是咱们拿了她弟弟的把柄怕是不会轻易卖主。据说当时秦家二姑娘和定国公府三小姐还有白家上京的六小姐正聚在一起下棋,怕是秦家二姑娘自个心不在焉被其他几位姑娘看出来,阻止了她荒唐的冲动。”
“白家六小姐?”黎孜玉轻轻念叨了一句想起似乎前些日子白若羽确实提过堂妹上京的事情,只是白家的姑娘居然会和秦家的女孩走在一起!她之所以在宫里针对秦五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小五的伴读,反正她见到秦家姑娘就觉得讨厌,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温柔似水的秦家老二秦若兰。
嘎嘣一声,黎孜玉手中的树枝断了,隔壁的院子传来一阵脚步声,灰衣男子立刻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欧阳灿大步走着,看到躲在角落的黎孜玉后抬起下巴说:“你要的李在熙我给你带来了!”
黎孜玉垂下眼眸,淡淡的说:“怕是不需要了。”她堂堂公主还不至于傻到在众人面前和男人私会,更可气的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她,即便她对他着实有几分心意。
她最好的闺中密友礼部侍郎嫡长女陈诺曦常说,男女之间的感觉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你中意的人早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照亮属于你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她原本是不信的,直到那次意外的出宫,她和诺曦女扮男装上了清河上的船坊,被那个白痴当做受人欺负的小书生……她忘不掉这人明明是一副书卷气息却敢和周边恶霸谈论君子之礼的模样,更无法甩掉他深深刻在她心底的那抹灿烂的笑容,他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头,告诉他以后不可以来这种地方。真是个白痴!黎孜玉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但是为了这个白痴,她却要百般筹谋,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一切要顺其自然。
“喂,黎孜玉,你到底寻李在熙干什么?”欧阳灿皱着眉头,有些看不透三公主到底想干什么。
“关你何事,总之先这样吧,现在换你来说让我帮什么吧。”黎孜玉收敛起心底的情殇,她是高贵的公主总不能放下身段给人做小,她曾想过放弃但是又觉得不甘心,诺曦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她是公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四品小官之女?
李在熙和秦宁兰不过是父母之约,她不信他们能有多深厚的真情实意。对不起,秦宁兰,日后定让父皇再帮你寻一门好亲事,但是李在熙我是绝对不会让的!黎孜玉攥了攥拳头,但愿你知难而退,否则只好牺牲你的名声了。
“黎孜玉?”欧阳灿诧异于三公主的过于安静,犹豫的喊道。
黎孜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我不去见李在熙了你不应该觉得释然吗?我傻啊,自个送上门去给御史们做文章的素材!”
欧阳灿一愣,闷闷的说:“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这么粗鲁,合着你耍我帮你约李在熙呀。”
黎孜玉撇开头,淡淡的说:“总之现在没用了,你到底需要我帮什么,不说我就不管了!”
欧阳灿犹豫了一会想到,黎孜玉让他帮着约见李在熙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算拿捏住了她的把柄,那么他便不怕被黎孜玉说些什么,索性直言道:“我找定国公府三姑娘有事,但是她不肯出来见我,你不是有好姐妹在西堂吗?让我和她见一面不难吧?”
黎孜玉着实愣了片刻,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忍不住道:“小侄子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欧阳灿脸颊唰的一下红透了,他咬着嘴唇,怒道:“你别胡说!”
黎孜玉盯着他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红的脖子调侃道:“那你找她什么事情,我帮你传话就是了。”
欧阳灿一时无言,尴尬的看向别处,他的心里其实也不清楚见梁希宜要干什么,就是觉得大家好久不见了,那么见一见叙叙旧没什么大不了吧。更何况他总认为梁希宜对他误会颇深,他就是无法接受她对他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而已。
“这么难为情?”黎孜玉仿佛发现了好玩的事情,这个欧阳灿进京后对她爱答不理完全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偏偏她娘还说什么欧阳家是他们娘三在宫里立足之本,必须兄妹相亲。如今看来她倒是寻到牵制欧阳灿的法子,只是那个定国公家的三姑娘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貌似就是刚才提到过同秦若兰下棋的人?黎孜玉的眉头不由得紧皱,同秦二要好的人就是令人讨厌的人!她的心里对尚未谋面的定国公家三姑娘莫名的有些反感。
留在院子里没出门的秦宁兰骨子里有些小纠结,李在熙突然约她是为了什么呢?她没有去对方会不会很失望,哎,算了算了,今个是大日子总是要小心为上。
秦五和秦三还有粱希宜围在梳妆台旁边给白若兰试着胭脂。
梁希宜右眼突然跳了一下,鼻子痒痒的打了两个喷嚏,白若兰抬起头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希宜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