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达友干脆就不坐下了,一恭手:“谢谢王爷惦着家师,我替家师谢谢王爷。”贯两端上两杯茶进来,一杯给王爷,另一杯放在茶几上。
秦王道:“请用茶,说起来雪山道长还是先考圣皇帝的至友哪。”雪山道长名叫冷杉,是朱元璋的两大道友之一,另一位便是铁冠道人张中。
阎达友道:“家师也常提及王爷,他老人家特命臣给王爷献一幅字画。”说罢,他冲门外面道,“请西侠兄给王爷献字画!”
西侠手捧一个竹筒里边装着字画,他双膝跪倒,将字画举过头顶:“在下给王爷请安。”
秦王朱樉道:“你可是雪山道长俗家弟子大名鼎鼎的西侠韩连雪?韩壮士请起,请起!”
西侠道:“在下正是韩连雪,西侠大名实在不敢当,那是武林同仁加给在下的虚辞,谢谢王爷的抬爱。”
林总管接过竹筒,拿出雪山道人的手书展在王爷面前,王爷看了半天,才连连称赞:“好字,好字啊,难得一见的好字!”他告诉贯两,“找城内最好的装裱匠装裱好,挂在我的臥室里,让我时时揣摹。”
阎达友见任务己完成,便告辞:“谢谢王爷接见,臣等告辞了。”
王爷道:“慢着,咋的也得让孤王表示一下谢意呀,来呀,把本王那口龙吟剑拿来。”林总管把挂在墙上的龙吟剑摘下来,王爷一挥手,“赠韩壮士!”
西侠接过宝剑,一掂份量就知道是把好剑,他第二次跪倒:“王爷,在下一介草莽,不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谢谢王爷的垂爱!”
王爷道:“宝剑配侠士,良马赠英雄。这口宝剑赐给你最合适了,拔出剑锋来看看,一看就爱不释手了,西侠道:“王爷这幅画并非我们临行时师父送的,是当今圣上下旨阎公子任西安知府,才派在下回雪山请家师写的。你看那墨迹还透着香呢。”
王爷道:“本王岂能不知?这字画的开头落款已经明示了。雪山道人是一位世外高人,他不愿意攀龙附凤.你是雪山道长的俗家弟子,虽说你是他的徒儿,但情同父子。阎知府你是前朝兵马大元帅王保保的外孙吧?你父亲是汉人,是王保保的得力战将阎顺一,后来你外公和你父亲双双战死,你家境贪寒到白雪观去借光读书,雪山道长见你聪明伶利,学习用功,便单独给你腾出一间禅房供你学习,本王说的对吗?”秦王一席话,说的二人频频点头。
西侠道:“王爷真是了如指掌,心明如镜。”
秦王摇了摇头:“但有一点孤没弄明白,没想到韩大侠到此,我那把心爱的龙吟剑归你了。”说完他哈哈大笑,笑的那么开朗,那么得意,笑完又道,“孤王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更改,赐与你的就是你的,可不能让孤食言者肥哟。”
西侠韩连雪见王爷把话讲到这个份上,把宝剑举过头顶:“谢王爷赐剑!”
秦王道:“送客!”两人再次谢恩,林总管把二人送到王府大门口,对揖告别,知府阎达友上轿,西侠韩连雪上马,离开了秦王府。
阎知府没有回驿馆,直接去了府衙,和前任知府办理交割手续,等把公文交割办完,己经着是掌灯时分了,阎知府刚想休息一会儿,有人来报,说王府的林总管和南棋护卫求见。他又穿好官服去大庁会客,大堂上师爷正陪大总管在说话,见阎知府出来,便道:“大人,王府大总管过府来祝贺的。”
林总管一抱拳道:“恭喜状元公荣任知府。”
阎达友深深一礼:“谢谢大总管的厚爱!”
林总管道:“大人太客气了,让咱家无地自容。”
阎达友道:“王府门前七品官,我拜大总管应该的,应该的!”
林总管指了一下身旁的南棋道:“这位是王爷身边的带刀侍卫南棋南护卫,想见见西侠。”
阎知府与南棋见礼,南棋只是点点头,弄的林大总管很是尴尬,阎知府却不在乎,对师爷道:“去请西侠和南护卫相见。”他又对林总管说道,“那就请大总管和南护卫到后堂说话。”南棋一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我朋友西侠韩连雪。”
这时,西侠来了,他一见南棋腰挎六星宝刀便猜出此人定是南棋,上前道:“南棋北斗天下少有。能结识此二人,也算我韩连雪不枉此生。”
南棋上前握住西侠的手:“小弟南棋,特来拜访韩兄,时间仓促,待韩兄忙过这一阵儿,我请你到咱这里挂兰晃的饭荘一叙,不知肯否赏光?”
西侠道:“到时侯我请你,不醉不归。不知南护卫今天有何见教?”
南棋道:“你和北斗是朋友,我就直说吧,都是北斗闯的祸,他去刺杀王爷,我们大战了一场,结果他跑了,巡抚的公子邢开成了替罪羊。以误交匪类被关进了大牢,他是替人受过呀,北斗从关外到你们见面不过十多天,你们分手到现在不过数月,这邢开楞说他和北斗认识一年多了。这不是硬往身上揽过吗?”
西侠道:“南护卫,这事前任知府和现任知府交割时还真提到此事了,你直说吧,让我干么吧?”
南棋停了一会儿:“让邢开这一搅和,事情还真闹大了。其一,影响了王爷和巡抚的君臣关係;其二,影响了巡抚和知府之间的上下级关係;其三,影响了朋友之间的关係,我想请韩兄帮忙放了他。”
西侠沉思了一会:“那咱们先上大牢看看他去。”南侠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来到了牢房,狱卒不让进,南棋亮出了王府的腰牌,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