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愿与公孙少杰都不答话,笛剑交呜,招式迭出,公孙少杰剑势如虹,招式狠辣急迅,后继源劲渐渐崭露,占尽上风,剑走偏锋,套路严谨舒展,百密无疏。
场地里面转眼间数十招已过,只见剑光缭绕,匹练飞舞,公孙少杰一支宝剑已经将对方罩住,但见他进退有序,身法路数皆俱大家风度,剽悍迅捷,蓄势已待,游刃有余,方佛随时都可以致对方于死地,其精湛绝妙的剑术和迅猛若雷的攻势,不愧‘金彪太岁’之称。
满场群雄们欢呼雷动,公孙门主年青有为,一支剑叱咤呼啸,出神入化,独俱王者气魄,果然不愧为中州第一剑!如果拥戴他为中州武林盟主,谁个不服,人们大声呼喊,快杀死浪子,坐上盟主宝座。
草坪场地里面胜负已分,锋利的剑锋将铜笛越束越紧,铜笛反击之影渐渐不支,姜夙愿只感觉胸腔积闷生痛,呼吸粗重,他剑上的造谐自然不如公孙少杰,数次想分身越出剑网发出蝎王镖,扬己之长,但是公孙少杰岂容他分身,一支剑如附若粘,至各个方位将他缠得水泄不通。
场地里面拼杀激烈,剑南虹也密切地注视场地里的拼杀过程,‘狂书生’林岚却笑呵呵地来到他面前,拱手作礼,弯腰长揖触地,口里拖声道;“寒生林岚,斗胆自居‘狂书生’,见过南秀描凤大公子,这厢有礼了!”
剑南虹对他暗中相助和搅乱武林盟会也心存感激念头,有一种相见如故,心照不宣的感觉,当下忙抱拳回礼道;“仁兄不心多礼,咱们另择一个期地,当好好畅叙一番。”他心里始终牵挂着场里的拼杀,言语中自然是匆匆数语回答。
林岚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又摇头晃脑,哈哈大笑道;“大公子不必担忧,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奸邪之徒在作垂死挣扎前都要故意显示一下严谨镇定,以掩藏自己的心虚,正义复仇者只要不为他的假象迷惑,将仇恨凝聚奋发,一味只图与对手拼个鱼死网破,很快就能反戈一击,正所谓邪不胜正,奸邪之徒自当畏怯正义的力量,况且这里是天威门,丁老的神灵正在冥冥中洞悉一切。”
林岚这一番话虽然说给剑南虹听,也好像是说给场里的姜夙听的,浪子听到这一番话,灵台顿时清明,内心斗志焕发,他果然不再顾忌公孙少杰的剑路如何迅猛危险,不顾个人自身安全,将所有的仇恨愤怒都发泄在复仇的铜笛上,只求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俩败俱伤,如此一来,场里面的情景渐渐发生变化,公孙少杰当然不愿意与他硬拼,反而顾忌他的复仇疯狂,剑势慢慢减弱下来。
公孙少杰本为凶险之辈,战阵中心念疾转;‘自己拼得一伤,立刻就可以将对方斩于剑下,但是如此一来,待会儿挂红见伤登坐盟主之座终是不雅,天下英雄面前,自己毫发不损,毙敌于剑下,方才能显示自己技艺,收服人心。’
金彪太岁剑势俱增,铺起云层般压下的剑网已经将淡黄的铜笛影子收束得越来越紧了,攻势急骤而稳健,眼看敌手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殊未料到,那个酸气直冒的书生一席话飘进战阵中来,特别是他最后一句话;‘况且这里是天威门,丁老的神灵在冥冥中洞悉一切。’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公孙少杰浑身一个激灵,心里发怵,就这么略一分神,对方蓦地突施反击,竟然不顾生死,企图与自己拼个俩败俱伤,迫使自己的攻势减缓下来。
场地里面猛然一道吼声冲空而起,只见姜夙愿须眉俱张,怒目睁若玲当,一声大吼道;“师傅在天之灵看明白,徒儿替您老人家报仇啦!”随着吼叫声,他手中铜笛撕开剑网,身躯冲空而起,铜笛直点公孙少杰头颅顶盖,左手张扬,六支蝎王镖挟带劲风,疾射而出,漫空‘嗡嗡’蜂呜声中,六线寒芒分射公孙少杰而去。
公孙少杰先机在握,胜券稳操,斩敌只在游刃间,他虽然攻势急骤,剑招辛辣凶狠,逼得敌手险象环生,但是自己步法严谨,不露丝毫破绽,颇有猫戏老鼠之几分得意,不料穷酸书生一席话间,陡然骤变,敌手竟在万千凶险中,强行破势冲空,随着他一声大吼,公孙少杰也不知怎么的再次心里发怵,又是一愣神,高手搏击间,岂容半点分神疏意,只这一楞神之间,对方铜笛梢端已向头顶袭来,同时,耳畔响起‘嗡嗡’的蜂呜声,难辨方位角度,蝎王镖也趁势袭来。
无奈之下,公孙少杰只得缩身伏地,躲过铜笛,赶紧挥剑格挡射来的蝎王镖,一阵叮当声响,蝎王镖被他格落掉五支,但是终有一支射入他大腿,深入没柄,公孙少杰赶紧一招‘就地十八滚’翻身滚在一旁。
场地里的情景突然骤变,群雄们来不及回过神来,姜夙愿无畏生死,于万千凶险中破势冲空,用生平绝学‘惊鸿一瞥’,同时发射六支蝎王镖,一发即中,使公孙少杰倒卧在地,他在空中随即又一个点纵,铜笛挟带复仇的愤怒,运击如风,再次狠狠击向公孙少杰天灵头颅。
公孙少杰倒卧在地上,来不及翻身跃起,眼见铜笛再次袭来,只得挥剑格架,一声金铁炸响,又见一条白光飞向远处,他手中的宝剑已经被姜夙愿击落,脱手飞出,其实他功夫犹在对方之上,就是躺在地上也不可能被对方击落兵刃,一是因为对方复仇愤怒里自是将全身功力孤注一掷,二来主要是大腿上被蝎王镖深透数寸,伤及骨骸,一运气贯劲,巨痛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