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第一剑居然被一个单薄憔悴的浪子击倒在地,而且连遍扫河南各路英雄豪杰的成名之剑也被击落脱手,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又一次击碎一个神话,群雄们欲哭无泪,简直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姜夙愿击落对方兵刃后,一点不疑迟,接招再击敌手天灵头颅,一代称雄中州的门主瞬间就要丧身在铜笛下。
突然,黄袍闪动,圆通大师出手,一指点在铜笛的头端上,用力一震,姜夙愿连人带笛踉踉跄跄斜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躯,少林寺的金刚禅指功果然是威力无比。
剑南虹见状,马上闪身出来,手指着圆通大师责问道;“大师刚才不是在天下英雄面前应承过,他们俩人之间的恩怨各按天命,自行了断吗?大师身为达摩堂首席大师,如此不守信诺,岂不是丢尽少林派颜面,教天下人笑话吗?”
圆通大师顿时老脸骤变,羞愧难当,心中自是将这个少年恨到极点,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这些年行走江湖,何时失过手,想不到今日在天威门里被这小子连连难堪,心里同时也嘀咕;‘好小子,也怪贫僧托大,如是将雷音功施展出**层,看你此时还能说出话不?’顾及身份地位,他也不好争辨什么,只是双手合什对剑南虹道;“少施主,你要真有本事,三日后来敝寺取人。”他不但心境凌傲,而且肚量也狭窄,以此语言来刺激对方,如若对方真敢来少林寺,自然要给他一些苦头吃。
这一番话果然刺激起剑南虹年少轻狂的豪气,他抱拳答应道;“大师一言九鼎,学生三日后必来贵寺候教。”他一来也给圆通大师面子,终究敬他是少林高僧,同时天下英雄面前也显示自己宽宏磊落的气度,再者,他毕竟年青气盛,热血沸腾,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
天下英雄果然对南秀公子立起敬意,刮目相看,想三日后他将闯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寺,果真是有胆有识,而且三日后少林寺赴约的场面更不知何等精彩绝妙,人们激动兴奋,纷纷赞扬夸美。
圆通大师命四名金刚弟子掺扶起公孙少杰,狼狈走出天威门,各路人马也相继撒出,人们虽然钦佩喜爱这些年青的后起之秀,但还是识得大体,附合着少林派,一时间人群撒离大半。
剩留下来的人纷纷向姜夙愿,剑南虹二人称贺道喜。
晚间,杏花楼二楼大堂里,灯火通明,剑南虹,姜夙愿二人设下大宴庆贺,邀请了逍遥翁三位武林前辈,林岚公子主仆三人,鲍昆,桐柏老人师徒二人,蒙迪一行等人,大家都为姜夙愿一举击败公孙少杰,上报师仇,下雪己耻而道贺,席间,大家相互引荐,言语更是投机,笑语风生,气氛好生浓厚。
铜钟自与林岚的书童一筒,九万坐在一起,几个孩子更是童趣倍增。
酒至半酣,逍遥翁忽然抿嘴自笑,独自一连饮下三杯酒,大家见他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自笑,都莫明其妙地望着他,逍遥翁一时怔住,反问大家道;“干吗都看着我老叫花子?”
隔桌的铜钟笑嘻嘻地道;“逍遥帮主独自一个人又是自饮,又是傻笑,大家肯定要看着您。”
逍遥翁晃晃头,响亮一笑答道;“哦,老叫花子这是自己给自己敬酒,说到底,就是高兴,老叫花子这一次历游江湖,总算大有收获,江湖新秀崭露锋芒,何愁武林不安。”说完,他又斟满一杯酒端在手里,站起身来敬向桌对面的桐柏老人道;“小老哥,老叫花子满敬你一杯酒。”
桐柏老人受宠若惊,赶紧起身端起酒杯还礼道;“老夫何德何能,那敢劳驾帮主敬酒,倒是老夫应该恭敬帮主的酒。”
逍遥翁挥挥手道;“小老弟,你不要谦虚了,你教得一个好徒弟,秉性耿直,敢说敢为,刚直豪勇,真叫人眼馋,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否则老叫花子……”
“唉——”桐柏老人一声重重叹息,他已经听出逍遥翁话中的弦外之音,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不想耽搁自己徒弟的前程,想借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徒弟举存给这些世外高人,如果能够得到这些世外高人的点拔,自己的徒弟当然是前程无量,起码强过比跟着自己好多倍,听见逍遥翁话,他马上回应道;“老夫骨质软懦,庸碌无为,其实也是数十年前曾经一度败在少林门下,所以老夫对少林派是敬畏远之,拙徒虽然顽劣屈犟,但却是天生正义,双眼不夹砂子,一遇不平事,必当挺身而出,老夫自觉是池小难养化龙鱼,若得天下第一帮主的垂爱与提携,也算是拙徒的造化,如果他能够得到丐帮麾下庇祐,自当前程无量。”
众人没有想到桐柏老人这样肚量宽宏,慷慨大方,都向他投去赞赏的眼光。
姜夙愿也赶紧站立起身来对逍遥翁道;“铜钟小英雄为伸张正义,在天下英雄面前,不畏强暴,品行高洁,正所谓英雄本色,更为可造之材,其实拜一名师难,但是得一贤徒也同样不容易,逍遥帮主慧眼识英雄,岂能交臂失去门人?”
剑南虹也趁机起身,端起酒杯敬向逍遥翁道;“晚辈学生也向逍遥帮主贺喜,帮主龙吟万里之威,得虎啸千里之徒,您二人龙虎相聚,也是天意称心,江湖有幸。”
“不成,不成,”逍遥翁连连摇手嚷道;“这孩子骨根粗崚,浓眉圆眼,自带凛然猛威之相,老叫花子自是十分喜欢爱,况且老叫花子飘泊数十年,也不会看走眼的,诸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