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姑姑青竹买满地红,然后又让灵音交给尚宫局大宫女芳菊,意图在七夕夜给谢婉凝下药,想让她小产滑胎。
如此种种,实在罪大恶极。
散布谣言、诬陷妃嫔是为一,谋害皇妃、残害皇嗣是为二,御前失仪、癫疯不改是为三,桩桩件件都不能善了。
等王纯汐这边都查清,贤妃那却还没醒。
她中的胭脂雪毒性更强,不仅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让她昏迷沉睡几日光景。这令慎刑司直接把百花楼上上下下都抓了个干净,问出了许多掩藏在贤妃端方自持背后的恶意。
等萧铭修拿着从百花楼宫人那问出来的贤妃罪状,回到寝殿的时候,谢婉凝刚午歇起来。
她中午睡得很香甜,这会儿脸蛋红扑扑的,迷迷糊糊坐在床边,低头揉眼睛。
“陛下怎么回来了?”谢婉凝嘀咕一句。
萧铭修走过来,坐在床榻前帮她穿鞋袜:“正巧事情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可还好?”
谢婉凝点了点头,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很好呢,宝宝也没闹腾,很乖。”
萧铭修扶着她起身,往外面花厅走去:“屋里头闷,平日里多在院子里散散,外面凉快许多。”
转眼到了七月半,玉泉山下便比往常要凉爽一些,刚一出了寝殿,就迎面吹来一阵清风,把谢婉凝午睡出来的燥热都吹跑了。
七月半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民间有些地方是要过的,不过宫中自来只过上元,今日就没弄什么节礼。
到了这时,天气就略微凉快了一些,谢婉凝便也松了口气。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整个人跟个小火炉似的,很是有些怕热。
天气适宜,最是舒服了。
萧铭修对她道:“百花楼的人都查清了,全部画押了罪状,后续事宜母后会操持。不过母后也道你若是有空就去听听学学,下懿旨也是一门学问,若是判得不好可要闹笑话的。”
谢婉凝愣了愣,道:“有母后在,哪里用得上我呢?陛下真会说笑。”
是啊,宫里有太后,自然不用一个贵妃代为下懿旨,这是不合规矩的。萧铭修刚才心情甚好,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可知贤妃都干了些什么?”
谢婉凝想了想:“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若不是她坏事做多了,为何还是昏迷不醒?汤药灌下去那么多都不管用,也只怕心里有鬼,不敢醒过来吧。
萧铭修笑道:“婉凝聪慧,她可是坏事做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娘娘:反派自己动手双杀了……??
陛下:d kill~
☆、152
跟贤妃一比, 王选侍根本不算什么。就她那几下三脚猫手段, 刚一使劲就把自己坑死了,可能在贤妃眼中她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不过把王选侍放到一边,拿起贤妃宫人供述的那份罪状折子,谢婉凝也是十分诧异的。
这折子就这么粗粗一看,都写了好厚一叠,谢婉凝坐在花厅里看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将看完第一遍。
这里面有她知道的、猜过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早些年的时候贤妃还算稳重自持, 随着她宫门日渐冷落、齐家的家书日渐频繁,贤妃的心态就变了。
她曾经是青山书院最聪慧的女子,也是齐家的掌上明珠,少女时也曾风光得意。如今进了宫, 却要跟其他人并列四妃,且陛下对她从无喜爱之意,经年累月过去, 她是越发痛恨起其他人来。
德妃、淑妃、宜妃都比她位分高,淑妃也比她受宠, 甚至就连畏畏缩缩的顺嫔都能被圣驾眷顾,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她无法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娘家,更是不知要如何给父亲回信。
她没有达成父亲对她的期望, 这令她的心日夜被愧疚啃食,令她终日难以安眠。
当顺嫔怀孕之后,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齐家也再也不肯等待。
心魔控制住了她,让她终于伸出了手。
她暗中派宫人石榴去云昭仪宫中,借由她的手联络东安围场的齐家暗线,等把落胎药悄无声息递给顺嫔,等回宫后石榴便也刚好到了年纪,在顺嫔事发之前顺利除名出了宫。
至于出宫以后石榴到底如何,那都是齐家人的事,贤妃是一概不知也不管的。
之后的事就就如同谢婉凝猜测的那般,按照过往发展起来。
顺嫔因为那个孩子疯了,她不想生也不敢生,竟自己给自己吃下打胎药,终于在小雪宫宴那日落了孩子。
那一日的场面,谢婉凝至今想来扔有些心悸。
那是她入宫以来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鲜红的血刺激着她神经,叫她许久都不曾忘记。
然而自从顺嫔流产之后,贤妃却也病了。
谢婉凝点了点折子的这个部分,对萧铭修道:“陛下可还记得她那时候病得很重,几乎下不了床?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