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因为那人耍你在先,但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错误。如果一开始你选择无视那人那一两句挑衅的话,还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
旁边有警察附和:“说得对,小伙子,好好听你姐姐的话。”
卫峰当警察的话放屁,只盯着面露怒容的景裳,又气又委屈地说:“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景裳说:“不管他说了什么,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别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去!”
“他说你……你……”
“他说我什么?我是孤儿没爸妈疼?还是我凶神恶煞讨人嫌恶?这有什么啊?我自己都无所谓。”
“他说你勾完三公子勾二公子,勾完二公子勾老头子,你个傻瓜!”
景裳一懵。旁边的警察也是一怔,拿着茶杯的手不由地一抖。
“他骂你是人尽可夫的□□,我听不下去才和他大吵,我和他打赌完全是为了你,他答应我,只要我打赌赢了他就不会出去乱说你的事。”卫峰说完就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抱着头,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已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亲人,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敬重你,想要保护你,不容别人对你有任何的污蔑。”
景裳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又堵又难受地杵在原地,好一会才犹豫地过去拍了拍卫峰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该不会真哭了吧?”
卫峰抖了抖肩,很不快地说:“谁哭了?你别瞎说,我才没哭呢。”
“小峰,听姐姐这一次,我们先想办法出去,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叫我道歉?做梦!”
景裳见他跟个牛皮糖一样紧紧黏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肯动,不得已地拿出了杀手锏:“好啊,那你就在监狱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吧?如果人家要告你,我估计你还得再呆个几个月甚至一年。那这么算来,今年暑假景衣放假回家你就看不见她了。”
这招果然有效,卫峰一下就从桌上抬起了头,眼眶湿湿的,确实哭过,也确实受过很大的委屈,他胡乱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咬着牙齿:“为了景衣,我认栽了!”
卫峰在老姐景裳以及警察的陪同下来到当事人新娘新郎的面前,新娘看见他火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时,就听到卫峰不紧不慢地说:“那个……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莽撞了,我跟二位说声对不起,请二位能够原谅我。”警察也在一旁劝新郎劝劝新娘,律师也凑上来劝说了两句,还提出了赔偿的提议。在多方面的劝慰下,新娘坚定的态度马上软服了下来,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卫峰的赔礼道歉,在警方的和解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涉嫌“猥亵”的事搞定,接下来就是要和黄涛一家解决打人的事情。这件事的难度更大,因为其中牵扯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关系。
果不其然,舅妈看见他们走过来,立马一个白眼,双臂抱在胸前,冷嘲热讽了起来:“盗窃犯□□犯过来了,大家都小心点哦。”黄涛说:“妈,这里是派出所,他是个犯人,不敢怎么样。”舅妈拍了下头:“对哦,我差点忘了,我们这是在派出所哦。”这俩人一唱一和地唱双簧,还故意说得很响,卫峰老远就听到了,火又蹿了起来,但一想到景衣就硬生生地把这团怒火强压了下去。
“舅舅舅妈。”景裳在他们面前站定,和和气气地和他们打招呼。
舅舅温和地和景裳打招呼,舅妈和黄涛则眼睛一翻,对景裳不理不睬的。
“舅舅舅妈,这事,确实是小峰不对,小峰不该动手打人的。”景裳说,“所以我领小峰来和涛涛说个对不起,涛涛的医药费呢,我们全权负责,此外,还会支付一笔精神损失费,具体金额你们提,只要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们。”
舅妈白了景裳好几眼,盛气凌人地说:“你这个罪犯弟弟可真本事哪,一拳把涛涛的脸打成这样,你看,你自己看。”
黄涛很是时机地把脸凑过去,撕下了包扎的纱布,他的左脸,从眼角到嘴唇红肿了一大片,左眼眯成了一条线睁都睁不开了。
舅妈继续唠叨:“你们看看,看看,警察同志,你们也看看,打成这样,这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的哦!”
警察看了一眼,对景裳说:“这出手确实是重了。”
景裳问:“那你们想要多少,直接点,说吧。”
母子俩对视一眼,舅妈嗯哼一声,厚颜无耻地说出了一个数字:“就十万吧。”
就十万吧。景裳在心里冷笑。
“你狮子大开口啊!”卫峰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舅妈怒目圆瞪:“哦你打了人还有理了是哇?这什么世道啊,打人的都这么横,被打的却要躲得好好的。警察同志,你们来评评理。”
律师插话说:“打人,确实是我方的不对,可是你这个赔偿费未免也太高了点,十万块是怎么计算出来的,按照什么赔偿标准计算的?包括哪几个部分的费用?分别是多少?你能不能说一下?”
舅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