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也就是了,几十年后说不定朝局稳健,竟然还有个出头之日。想着贾兰的母
亲、奶奶,此时都是胯下之臣,一味用ròu_tǐ献媚取悦自己,自己都堪堪随意奸弄
过,总也不好断了贾府血脉。至于元春,倒是颇费踌躇,那日宝琴闯宫竟说有人
要谋害于她,他倒留了心眼,总以为其中定有内情,今日已经发落了玉钏儿留在
大内,就是要私会宝琴,问个究竟再处置。他也不是没想过收了元春来园子,想
想可以四春并赏,再及可以和王夫人同塌品香,也算乐事。只是他此时园子里连
chù_nǚ身子都来不及一一破身奸玩,正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元春与自
己身份其实是母妃,总难以直接发落的。如今雍正身子欠安,自己若是强自收了,
自然也无人敢过问,只是到底有些风险罢了。
只他在园子里久了,早已习惯了自己身为子任意妄为之情,今儿问出话来,
不过是逗弄调戏王夫人,论其本心,只是想观赏王夫人苦苦哀求他之态,哪里真
容王夫人挑选甚么。不想这王夫人想是被凤姐调教指点了,竟是明显强忍了一腔
热衷,回出这等乖觉的话头来。不禁也是好笑,亦有几分趣味。他才要继续胡乱
些话头来接着只管接着逗弄,又觉着身上到底倦了,竟然阵阵浓浓的困意就压
抑不住,就想起身擦抹干净身子去歇了,只是瞧瞧身边一对艳色姐妹周身美肉,
旁顾还在一帮痴呆呆只是胡乱应酬伺候的麝月,一时打不定意晚上要谁陪歇罢
了。他也一时思虑,哪知就在此时,大殿门外,竟然有少女柔声娇语却是明显急
切不安的问声: 子……
弘昼不由大奇,自己既然进殿蒸浴,外头自然只有三个贴身侍女帅着小宫女
侍奉,自己明显要逞欲受用,至不济也是要洗浴歇息,何人竟那么大胆子,敢在
此刻不奉自己呼唤就来打扰。亦不知是个什么情形,皱着眉头 恩 了一声。
哪知外头的人越发大胆,竟然不等弘昼招呼, 吱呀 一声推门而入。唬得
王夫人、薛姨妈忙红了脸掩了胸乳,微微沉下水去。弘昼又奇又怒,抬眼望去,
却也不是旁人,见鸳鸯、蕊官、金钏儿三人竟是一并进来跪了,脸上全是忧急慌
乱之色。
此刻却不是鸳鸯出口,到底是那蕊官把得住神智,叩个头,慌张回话道:
子……奴儿等僭越犯禁了,事体要紧,不得不进来回禀子。
弘昼更奇,竟不知是甚么急事,问道: 甚么事?
蕊官慌乱道: 回子……园子里上夜的婆子太监适才嚷嚷说……说……在
后头沁芳源的小竹林里,见了贼影……这会子已经闹起来,一众太监都去掌灯
贼了。回子,奴儿们也分辨不得究竟有无贼人,有多少人,园子里如今没有管
家男人,夜又深了园子又大,子万金之体安危要紧……丫鬟宫女们都不知该怎
么处置。奴儿等冒死打扰子,请子示下,或是打点了先回王府去才好。
弘昼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他自到此世,尊荣显贵,身份体面,哪里想到竟然
有这等事情。只是一沉吟,已知蕊官等为何如此慌乱了。论起来,大户人家上夜
是自有之理,不过是防着家里下人喝酒胡闹,也是防着火烛,自然防贼也是一条。
若说遇见可疑生人影子踪迹,嚷嚷起来有了贼,也是有的。只是既然有贼,一时
辩不得是小偷是强盗还是那一等苟且之贼,自然是家丁护院明火持杖查院捉拿,
便是府里没有能武力的家丁,或是报官亦就罢了。偏偏这大观园虽是京郊少有的
皇家园林,世家大院,却其实是弘昼荒唐所设的之行宫,整个园子里只有几十个
太监,哪里有什么家丁兵勇,剩余的都是莺莺燕燕一众美人儿,如何捉得了贼。
若说去报官,偏偏这里又是个性奴拘禁的场所,虽然近日女孩子出园子采买些东
西也渐渐成了常事,但是没有弘昼的吩咐,却再没个胡乱出园子去报官的道理。
想来想去,也是弘昼作茧自缚,这园子里论起真正的男子来,竟是只有弘昼自己
一个人。此时若是真的来甚么凶恶之贼,园子里只是一群女子,竟是手足无措万
万不知该如何打点了。
弘昼 突 的一声,自水里站了起来,才要发怒,又是一阵倦意袭来,其实
以他之身份,便是裸着身子,张扬着下体,亦不需管身边性奴的感受,只是此时
听闻园子里居然有贼,顿时亦不知怎么的,觉着自己luǒ_tǐ竟然不妥当起来,便向
麝月使个眼色。却见麝月也是慌乱的失了神,到底是鸳鸯识趣,忙和金钏儿一起
上来,也不顾弘昼身子尚是湿润,只是替弘昼胡乱披了件小衣软裤,候着弘昼发
落。
弘昼胡乱穿了件衣衫,却也略略定了定神,他一时也得了意,这里毕竟是
天子脚下禁卫森严之北京城,哪里就真能甚么恶贼强盗,想来是小偷小摸之窃贼,
被上夜的婆子见了身影才闹起来。一时亦不知怎的,心下有些别样的疑虑,却也
添了些莫名之怒气,想想自己在园子里何等的任意妄为,居然被个连影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