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娘听见儿子有了名字,脸上笑开了,说道:“儿啊,快告诉我们先生给你取的是什么名字。”
慎武指着纸,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爹娘听:“石……慎……武。”老两口仔细端详这张纸,布满皱纹的脸色绽开笑容,放着红光,显得格外高兴。
石老娘听不清楚,问道:“什么武,你再说几次。”于是慎武大声念了他的名字几次,石老娘这次终于听清楚了,同时心里很高兴,因为她儿子终于有名字,以前她不识字,也没能为儿子取个名字,平时呼唤儿子,也是阿猫阿狗地叫着。只是要记住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难了,就道:“好听是好听,只是我们大字不识,你这个名字叫起来怪拗口的。”
石老爹也笑眯眯地说道:“我倒有个主意,我们不管名字叫什么武,就叫小武吧。”
石老娘念了念“小武”,果然觉得顺口多了,就笑道:“不管你是什么武,以后我们都叫你‘小武’。”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第二天慎武就起个大早,石老爹吩咐儿子将家里存有的野猪肉送给姜秀才,以做答谢恩师之礼。他家里虽然贫穷,但知道姜秀才生活不宽裕,还是将家里仅存的野猪肉送给姜秀才。慎武带着东西,来到姜秀才的木屋,推开木门,见他还在睡觉,也不敢打扰他睡觉,就将野猪肉放下来。正当他准备悄悄走开的时候,突然姜秀才嘴中喃喃“滢妹,不要离开我!”他翻了个身,手抽动了几下,并没有醒过来,转而继续睡觉。慎武知道先生在做梦,他注意到先生的眼圈潮湿,相必昨晚哭了,不敢惊动他,就悄悄走出来,将门掩上就离开了。
一路上,慎武寻思着,估计刚才先生在梦中呼叫牵挂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妻子,想想他真是可怜,被妻子抛弃,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荒山野岭中忍受着相思之痛,却不知他妻子为何这般狠心。
自此以后,慎武不再去村子里玩了,他白天跟石老爹出去林子里打猎。父子尽力打多点猎物,以备过几天他们好带上路。慎武年纪虽小,身材矮小,但身手敏捷,再加上石老爹传授多年的打猎经验,早就练就一副猎人的好本领,是一个出色的小猎人。石老爹自从有了儿子这个好帮手,打猎也就省事多了,他们的日子好过多了。他们往往能带着丰厚的猎物回家,然后取下猎物肉来吃,剥了猎物的皮去市集卖几个钱。在茂密的森林里,他们穿梭在高大挺拔的大树间,飞奔在绿油油的草地,藏身在低矮茂密的灌木丛中,静静守候着猎物的到来,追逐着惊慌失措的猎物,饿了就去摘树上的野果充饥,渴了就喝山间小涧中甘甜的泉水解渴。经过一日辛苦的打猎,在日落之前,他们带着丰盛的收获回到石门村家里了。
接下来的日子,连续十个晚上,姜秀才都只教慎武学文写字,而传授武功之事却只字未提。慎武很是勤奋,凡师父讲的,书上写的,他都博学强记,心领神会。他知道师徒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很有限,不久师父就要踏上去野莽山的路,何时才能学到武艺呢。他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又不敢问师父。
一直到了第十天的这天晚上,姜秀才让慎武将他之前教的东西重新写出来。好个慎武,只见他不假思索,没过多少工夫,就将这几天学到的字全部写了一遍出来。姜秀才看后,竟然丝毫不差,点头称赞道:“你果然聪明,这么短时间就能学了这么多,孺子可教也。”
慎武直到这时才敢提出要求:“先生,我已遵照您的吩咐,学了几天字,可是我很想学武功,现在可以教我了吗?”
姜秀才微笑着说道:“小武,你急着学武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应该看不起读书写字,一个人纵然武功盖世,如果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也会遭人耻笑的。”
慎武道:“先生的话我记下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跟您学习了,所以我这才急着向您讨教武功。”
姜秀才略一沉吟道:“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会传授你内功和剑术。我原本是一个读书人,本来不会武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学了一点皮毛武功,我资质鲁钝,也只能传授你这些三脚猫的功夫。饶是如此,我还是希望你努力练习,也不枉这些日子我对你的一番苦心。”
慎武一听十分高兴,跪下道:“小武谨遵先生吩咐。”
于是姜秀才把慎武带到树林中,一开始传授他口诀,让他默记在心,慎武天资聪颖,勤学苦记,不多时就口诀要领背个滚瓜烂熟,在师父的帮助下,接下来他按照口诀要领练习打坐调息,修炼内功,气息吐纳之法。慎武更是专心致志,天天勤加练习,十几天下来颇得要领。姜秀才见慎武学得快,不禁称赞道:“小武,你的悟性可真比我强多了,真是难得。现在可以学剑法了。”接着两人就地取材,做了两把木剑。姜秀才就开始传授慎武剑术的基础,师徒的教学一直持续到深夜。
在师徒两人离别的前个夜晚,慎武在师傅面前演练了一套剑法,姜秀才在一旁一边看一边点头,他的剑法看起来还很稚嫩,但短短不足半个月的功夫能有这样的进展,姜秀才这个师傅也很是满意。慎武演练完毕,收了剑,却见姜秀才正襟危让,一脸严肃,他说道:“小武,你练得很好。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们师徒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慎武一听师父要走了,连忙恳求说:“师父,徒弟我还要再跟你多学点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