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过来的,一直都是这名字。”
我见老板也说不清楚,也就没多问了,又休息了片刻,我和飞哥就离开了。
来到外面乡镇的公路,到处车水马龙,一片人类世界的嘈杂和生气,飞哥拦了一辆开往蓉城的大客车,叫我一起上车回去,我让他先自己回蓉城,我还得去一趟名山县,飞哥问咋了,我说:“你忘了?老郭的那辆吉姆尼车还在那个玉顶山上呢,总不能就丢在那里了吧?我得去看看,想办法给老郭家里送回去啊。”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老郭说过他家里没人,他连子女都没有,我还真不知道该通知谁,而且老郭遇难了连个完好的遗体都没留下,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又难受了起来。
暂别了飞哥,我独自一人坐上邛崃到名山的客车,又独自一人走上那个叫玉顶山的野山,来到我们当初和老郭一起开车停下的地方,他的吉姆尼越野车还静静的停在那里。我围着车四处转,正想着该怎么把这车运回蓉城,突然我发现车的右后轮上居然放着车钥匙和行驶证。原来老郭当初下车后竟然没把钥匙揣在身上,而是和车证一起放在了这车轮上,看来老郭可能当时心里面有什么预感,抑或者他仅仅只是为了图方便省事不想揣身上怕走到哪里搞丢了?反正这荒山野岭也没其他人来,钥匙就放在车底轮胎上也不用怕这车放两天被人偷走。
而我正好多年前就已经考取了驾照,也会开车,这些年来也时不时的蹭亲戚的车来开一下,技术还行,这下不用操心运车回蓉城的事了,直接上车开回去不就行了。
这吉姆尼越野车开上去手感果然还挺不错的,有一种真正操控机器的感觉,一路上开下这野山很轻松,我也不想走高速,就走老路开回去,老路上因为经常被各种大卡车碾压加上护养不周,好多地方都有烂坑,一般的小轿车一遇这种坑就得放慢速度,而这吉姆尼居然轻松就过去了。
回到蓉城后已是当天晚上了,对我和飞哥来说,这次在山里的经历像是过了很久,但其实才两天而已。飞哥当时找那两位同事调的假是三天,我们还可以再休一天,不急着上班,于是回到家后我好好休息了一晚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约飞哥出来谈下一步的事。
给飞哥打电话,约他去茶楼喝茶,飞哥在电话里说:“一会儿要中午了,干脆我们就直接去吃饭算了,边吃边摆。”
飞哥家住在城北一个叫一号桥的地方附近,位于这个城市的母亲河府河边,我们约好先在离他那里不远的有处叫猛追湾的地方见面,猛追湾那里有个游泳公园,以前是这个城市唯一的大型游泳池,老蓉城人以前小时候要游泳都是去那里,不过现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新建有大型的水上世界和游泳场所,所以这个猛追湾已经有点没落了。
我开着老郭的吉姆尼去猛追湾接飞哥,本来不远,但这个城市的道路每天从早到晚都是车多人多,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开拢,飞哥坐了上来,问:“怎么样,牛前进,我们去哪儿吃啊?”我说:“那要看你飞哥想吃什么了。”飞哥叹了口气,说:“这几天出去光是在奔波劳累,连吃都没吃好过,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我想吃点口味重的,这样,我们去吃火锅,今天我当哥的请你,我来买单。”我见飞哥手上那被幽灵蛛熔伤的伤口已经包扎了,便问他:“你手上还有伤,吃口味重的没影响吗?”飞哥说:“没事,要不了命的,满足不了嘴巴才是真要命的。”我笑了一下:“既然飞哥这么想吃火锅,那我们去一个地方嘛,那里的火锅味道飞哥你应该会喜欢。当然,难得飞哥这么大方,买单的事我就不跟飞哥争了。”说完,我就发动吉姆尼,载着飞哥顺着猛追湾的府河边开到一个叫活水公园的地方,然后转了个弯拐进了一条叫东城拐的小街,把车停好后让飞哥下了车,跟着我来到了一个很小的老灶火锅店的门口,店里面积不大,摆了七八张桌子,都挨得比较紧凑,虽然还没完全到正饭点,但店里已快要坐满食客了,店门上方招牌上四个大字:骉骉火锅。
飞哥说:“嘿,我说牛前进,你是爱上那种三个字重叠起来的汉字了还是怎么的?去的大山里是这种形状的字,现在回到城里你带我来吃火锅居然也是这种类型的字。三个马重在一起,那字叫什么来着?”
我笑了笑:“飞哥,那字叫什么你不用关心,你就关心一会儿那火锅你吃着感觉怎样就行了。”
我们进去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点好菜品后老板把火锅端了上来,飞哥要的是中辣的红锅,这次他是要好好的过一过火锅瘾,其实这次出行,我也是口淡了,心里面也想吃一顿火锅,刚才还在店外面时我闻到店里飘出的火锅香气我就已经有点把持不住了,而飞哥更是等火锅汤料一开,马上开烫,鸭肠、牛肉、丸子、香菜、藕片、土豆……飞哥吃得头也不抬,直呼过瘾,这家火锅店的锅灶都是那种老灶形式的,很有老蓉城的味道,而火锅汤料更是地道,加上那用专门的作料调出来的牛肉味道也是一绝,就着手里的油碟,直吃得飞哥连连称赞:“不摆了!这味道简直不摆了!”“不摆了”是四的意思就是想说这味道太好了太过瘾了太让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