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大地,卦息山焦木逢春,重新惹上绿意。
一娇弱女子,身穿戏服,在秦家第五园处,迎着春风起舞,时而扭转柔美身姿,时而开口清唱,这看似美如画的场面,却在懂行人的眼中看来是心急如焚。
自从上次金光城一战之后,秦虞儿的腊戏造诣开始差强人意,走步错乱,清唱飘忽,这样的她根本无法上台,因此不得不装病留在家中,让秦家上下都颇为焦急。
其他人或许不知她究竟为何腊戏境界一落千丈,但秦迎宵看在眼里,总是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也随之惆怅。
秦迎宵走上前去,在秦虞儿垂手而立望向远方的同时来到她的身后,轻轻说道:“虞儿”
秦虞儿没有回头,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面前,她淡然的说道:“三姑姑,几天前,他就站在这里,你我本可以带他一起走的。”
在远处的云书听闻此言,微微一愣,随后眉头紧锁暗道:“这秦家莫非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不成?害怕我将那噬热蛊治愈之后不肯为他们做事,这才用这秦虞儿假装关心我来施加恩惠,从而让我情系秦家,哼,你们未免太看不起我云书了吧?真当我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得小毛头不成?”
秦迎宵自然不知云书心中所想,只是双手放在虞儿的双肩之上,轻柔似水的说了一句:“虞儿,还在生我的气?”
若是放在平时,秦虞儿会佯装生气,做个鬼脸来让秦迎宵忍俊不禁,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如同往常那样轻易的不计前嫌,反而是双肩耸动,离开了秦迎宵的双手,在长廊内快步走了十几步。
她当真是怒急,喊道:“三姑姑,这是一条人命,你怎可轻易让他死在眼前,他至始自终都并未做过任何坏事,不仅没有伤害我,更是救了我一名,你为何不肯带他走?”
秦迎宵可以组织起语言,说得这妮子哑口无言,比如她有个表哥当日就死在这山上,她为何不会伤心?当日家族当中有诸多下人仆役死于非命,她为何不会落泪?只是单单为了这个人而变得混乱,竟然还装作是因为怜悯一条生命的样子,这样的借口,对秦迎宵来说,着实有些可笑。
但迎宵之所以是迎宵,就是因为她知道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说出来以后,会有人难以下台。
她叹息一声,这几日一来,秦虞儿腊戏境界倒退不说,更是身子略显清瘦,着实让她心痛,倘若那小子此时还活蹦乱跳的,她秦迎宵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两人再见面,甚至有可能亲手将那小子杀死,让秦虞儿长痛不如短痛。
但不管如何,这也是下下策,在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秦虞儿的戏途恐怕很难再进步。
如今却是不同,那可通虫语的小子身体虚弱显然将死,因此秦迎宵破天荒的将云书带来此处,倘若让秦虞儿亲眼看到这小子死在面前,或许她的心也会重回正途,又或者说,让这小子做出一些可恶的行为,说出一些伤人的言语,更可让秦虞儿快些幡然醒悟,倒也不是一条妙计。
见面前这妮子气呼呼的样子,秦迎宵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她腰肢轻扭,来到虞儿面前说道:“虞儿,你还想再见那人?”
秦虞儿的眼神当中立刻迸发出一抹怒意,她这妮子,看似在家族当中任人摆布人畜无害,但脾气倘若是上来了,就八匹马都拉不动,此时的她恨意十足,对着平日里最为喜爱的三姑姑也是丝毫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转过身躯。
只是这一转身,她蓦然发现,在这长廊的远处,有一个青年男子坐立在木椅之上,脸色苍白好似气若游丝,但他的眼睛却是炽热如火球,让原本秦虞儿冰凉的内心出现了一丝的暖意。
“姑姑,他!!”
秦迎宵感觉到有些奇怪,秦虞儿的眼神看到那小子的时候,并没有当年如她那般柔情似水含情脉脉,而是单纯的只是高兴而已,她不由疑惑,暗道“莫非这妮子对他当真只是朋友情谊,并无爱慕在其中?”
秦虞儿喜出望外,先前不悦的表情一扫而空,刚想迈开双腿跑向云书,却是被秦迎宵一般拉住。秦迎宵望着秦虞儿的面容低头说道:“虞儿,你”
谁料秦虞儿却是笑了:“三姑姑你可莫要当虞儿是傻姑娘,我早已看出你心中的担忧,只是这一次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在秦家本没有多少知己好友,不高兴是难得有趣的人,因此我对这个朋友十分珍惜,并非如你想的这般。”
“这”秦迎宵也弄不懂,眼前这妮子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当真如她所说。
见秦迎宵还是担忧,秦迎宵呵呵一笑,冰释前嫌的拉住了姑姑的手说道:“我心目中的夫君,一定要是境界高强之人,凡品巅峰起步,地庸强者优先,人要英俊潇洒,家室显赫,当朝为官,不高兴除了长相过得去,其他的哪里满足这些要求,但在秦家,他却是少有能够与我聊得来的人,姑姑,你看错了。”
说完这一句之后,秦虞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了云书,留下秦迎宵一人唉声叹息:“莫不是,我真的看错了?”
云书见到秦虞儿快步走来,脸色有些难看,轻咳了几声转过头去,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什么样的滋味都有。这位姑娘,将他带入秦家,算是一恩,但也仅仅如此,没有过多的感情,云书如何能够对她笑的出来。
这姑娘却是笑嘻嘻的走了上来,对着云书露出一个古怪的笑脸说道:“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