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赞,只有任平生评论——
【饮食忌辛辣刺激,剁椒鱼头、辣子鸡丁、辣炒花蛤、麻辣小龙虾都不许吃!】
陆酒酒向来重口喜辣,所以郑国风才按照她的口味备的菜,她皱眉苦逼的回复:【那就只剩凉拌苦瓜和猪蹄汤了……】
任平生:【有荤有素还有汤,你要吃多少?】
陆酒酒:“……”
到嘴的口粮无端被劫,正打算骂他几句,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陆酒酒猜测大概是同事邻居过来道声生日祝福的,也没多想,一边低头摁灭手机,一边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身形修长,带出大片阴影覆盖过来,陆酒酒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黑色的鸭舌帽下面是一双细长漆黑的眉眼,再就是一截高挺的鼻梁,鼻尖和嘴唇被鸭舌帽同色系的口罩遮了个严实,还是那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恐怖分子气质。
两人视线对接上的那一刻,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抹显而易见的惊诧,陆酒酒更加确信自己没认错人,脸色和语气同时变得相当恶劣。
“你怎么在这儿?”她眉毛都快拧成两条波浪线,撑着单只拐杖朝前走,将门口的人往外逼退了一些:“你鬼鬼祟祟站我老师门口干嘛?”
黑衣男人耸耸肩,声音像盖了层棉花:“我记得我敲门了。”
陆酒酒重重抿了下唇,扬起下巴,很不服气地挥了下手里的拐杖:“敲了门了不起啊,敲了门你进来就不叫私闯民宅啦?赶紧走听到没,别逼我用拐!”
两人正吵闹着,郑国风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男人也是一脸震惊诧异,微睁大眼,愣了下神才不可置信地问:“是小光吗?”
男人眼眸一抬,目光从陆酒酒身上移向郑国风,眼角微不可观的弯了弯。
“爸!”
他平平淡淡地发出了这么个单音节,却将身旁的姑娘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爸?
这货是…郑老师的儿子?
亲儿子?
就传说中被前师母带到别的城市,父子分离十几年的那个亲儿子?
“儿子——”
郑国风冲了过来,抱住了这个小光,也顺便解答了陆酒酒一系列的疑问。
久不见面的父子俩抱一块儿就舍不得撒手,而前一刻差点与自己老师的儿子拔剑相向的陆酒酒,就有点尴尬当场了。
要不待会儿大笑一声‘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然后再握个手就让一切恩怨随风而逝?
她在心里点点头,应该行得通的,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任平生那种斤斤计较爱记仇的性格。
“快进来快进来。”郑国风终于放开儿子,把他往屋子里推。
那个小光一只脚明明已经跨了进去,又停顿一下回头问陆酒酒:“我现在能进来吗?”
“当然当然,你自己家你说了算……”陆酒酒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难看。
那个小光眼尾又翘了翘,漆黑的瞳孔里弥漫着一眼即明的戏谑,还有意欲不明的兴奋期待。
那眼神,简直在说:别急,还有更刺激的!
三人一同进了屋子,郑国风始终拽着小光的手腕不松开,情绪看起来很激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好多次,才欣慰又遗憾的感慨:“你都这么高了,比爸爸都高半个头了。”他记得,网上他的个人档案,身高一栏写的是183cm。
男人闻言轻声笑了下:“您从前还总担心我长不高。”
‘从前’一词,忽地让郑国风想起许多有关他儿时的一些事,心内顿生伤感。
匆匆别开视线,歉疚地点点头,然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他那身裹粽子般的严实穿着,微微责备道:“你是偷偷出来的?”
小光冲他眨眨眼,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孩子气的狡猾:“没事儿,巡演结束了,爱姐这几天管的比较松。”
“简直胡闹。”郑国风虽然责怪,但转眼又心疼的催促他:“赶紧把帽子和口罩摘了,这么捂着也不嫌喘不来气?”
小光‘哦’了一声,听话的伸手去摘帽子——
随着那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从帽子里‘呲溜’一下滑出来,恨不得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陆酒酒忽然响亮地‘嗝’了一声,惊恐的发现他和那谁谁谁好像啊~~
谁谁谁?
废话,飘柔界的扛把子瑶光啊!
呃……
都是光字辈儿的呢——
发现了这一点,陆酒酒心里猛然间仿佛被‘咯噔咯噔’的马蹄飞快的踩了几脚,有种往下陷的慌张感。
“你…你…你是…是……”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正要揭口罩的男人,整个人像是正在经历零下48度。
男人眼角眉梢漫开浓浓笑意,对她的反应心满意足,然后彻底取下口罩,露出她死也忘不掉的模样,不怀好意地调侃:“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认不出我了,还说要买我的专辑传辈儿?还说我是你的终身偶像?还说你喜欢我十多年了?最重要的,还又准备用你的拐杖抽我?”
他‘啧啧’摇头:“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黑粉!”
陆酒酒:“……”
有点胸闷气短,有点迷离恍惚,还有点手脚发软,她赶紧攀住支撑自己的拐杖——
然后僵硬艰难地挪到郑国风面前,抖着嗓子问:“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忘了告诉我?”
郑国风摇头否认:“你知道我有个儿子的。”
“可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