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儿子叫瑶光啊?”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郑国风还不合时宜的谦虚:“他就个普通人,也没必要全世界吆喝我儿子叫郑瑶光吧?”
大佬,话不能这么说的,好歹知道我这么崇拜他,也该告诉我,原来我和他师出同门啊?
但这话陆酒酒不敢跟老师抱怨,于是只颤巍巍地回头,看着瑶光的眼神透着‘死了都要爱’的绝望,喃喃了一句:“原来他姓郑……”
所以——
男神,我有一句‘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知当讲不当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瑶光也来了,麻将搞起!
第36章
这波正面硬杠的冲击, 让陆酒酒的脑子犹如台风过境,已经乱得发挥不了正常作用。
最后的餐桌之上只会闷声夹菜、吃菜、扒饭, 像个木偶似的,重复着这一系列无意识的机械动作。吃完生日宴, 紧接着拆蛋糕, 点蜡烛唱生日歌, 她始终意识涣散, 心不在焉。
不过难得瑶光回来,郑国风倒显得比往年开心得多,吃完蛋糕,三个人又去他的茶室里坐了会, 聊天内容左右不过围绕在瑶光这些年的事业,生活等方面。
父子俩多年未见, 肯定是要促膝长谈一番的,而此时作为外人的陆酒酒却不好夹杂其中的,是以没坐一会儿, 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
她脚上的石膏拆了,现在尝试着慢慢用双脚走路, 仅撑着一只拐杖辅助,行动虽然缓慢,但比之前还是好很多。
即便如此, 郑国风还是不怎么放心,推了下身边的瑶光:“你送酒酒下楼,帮她到门口叫个车。”
陆酒酒一听, 瞬间有种被狼撵的恐惧,拖着残腿,动作敏捷地退到门口,激动的大嗓门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你别过来啊,别过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可以的!”
瑶光:“……”
瑶光被她过激的反应吓得愣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地径直走到她面前,虚扶住她的胳膊,无奈道:“你见我怎么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真是黑粉?”
陆酒酒下意识又要举手发誓:“不不不,我是绝对的脑残粉!”说完又怔了怔,感觉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太好。
不过最后还是妥协地被瑶光搀着下楼,一路无话,惊涛拍岸般的凌乱情绪终于开始缓缓归于平静。
走完所有台阶,又穿过周末静谧清幽的校园,终于到了校门口,陆酒酒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有种被解放了的虚脱感。
他朝瑶光鞠躬九十度,郑重而严肃地道了一声:“谢谢瑶光老师!”
瑶光又被她那个正式的鞠躬和一本正经的道谢逗笑了,待她刚要转身,忽然又叫住她,问:“之前你朋友说我演奏会上弹过你的曲子,是哪一首,我记得我所有的曲目里没有原作者叫陆酒酒的?”
陆酒酒转身,闻言愣了下,眼神从怔悚慢慢变得凄然,最后木讷地看着他,忽然苦涩地勾了下唇垂眼看向地面,将眼里的那抹伤痛狼狈遮掩住。
“冠上了别人的名字,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她自嘲地笑了笑。
瑶光凝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联想到音像店的那晚,于是猜测性的问:“是那首《狂》?”
“不!”她猛地抬头,十分较真地纠正:“它应该叫《楚狂》!”
“《楚狂》?”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李白的诗。”她不理会瑶光脸上犹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李白生平两大爱好,饮酒、作诗!当年这是专辑的第一首曲子,寓意是浮生有我,亦有她……”
她说完凄凉地看了一眼瑶光,却从他眼中那么清晰明朗地看到猜忌与怀疑的神情,忽然一下怔住。
仿佛到此刻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是和田诗手拉着手走进影像店的,还有在演奏会现场听人说,田诗这个助演也是瑶光钦定的。
所以,他和田诗的关系不言而喻——
想明白这一点,她懊恼万分,简直想一耳光抽死自己得了。接着,浑身的筋骨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了,她无精打采地扯了扯嘴角,想牵出一个浑不在意的微笑。
可惜,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权当我今天酒喝多了罢,再见!”
即便是面对偶像,她也不想保持风度,语气不善地甩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瑶光没来得及细问,心事重重地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又一下子停住,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爱姐,前天讲座上我收到的谱子没给我扔了吧?好,帮我收好了,我今晚要看。”
——
陆酒酒上了车就给左岚打电话,一接通直接就哭得嗷嗷叫:“左岚,我失恋了!”
左岚被她哭得一头雾水:“任医生又拒绝你了?”
此话一出,犹如在陆酒酒伤口上再补一刀,于是哭得更加不可遏制:“左岚,我怎么那么惨,喜欢的人刚有点眉目,结果他前女友杀回来了,崇拜了十多年的偶像,刚以为抱上了大腿,结果发现他的粗腿上已经缠着田诗那个小婊砸婀娜多姿的身影……”
她胡乱抹了把泪,打了个嗝,憋屈道:“我的人生里怎么就有那么多膈应人的沙子呢?”
“这样才能磨砺出珍珠啊,傻缺!”左岚搞不清楚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只能先安慰她,等她哭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