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革又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心中暗自算计起来。
……
来在折家大营,折德源站在辕门外迎候,李文革急忙跳下马,和折德源见过了礼。折德源一面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一面随口问道:“怀仁兄弟今年贵庚?”
李文革搔着头一笑:“小弟今年三十岁整……”
折御卿吃了一惊,扭头看了他两眼,笑道:“却是不像,倒像是二十三四的样子……”
李文革苦笑无语。
“几月的生日?”折德源又问道。
“小弟乃周光元年十月生人——”李文革摸着鼻子郁闷地说。
老子明明是公元1976年c6日,四人帮被粉文革降生……
“哈哈哈哈……”折德源笑了起来,“看来叫兄弟没有叫错,我却是周光元年四月生人!”
李文革讪讪地笑了笑,还是不明白折德源究竟啥意思。
“兄弟在家中行几?”
李文革苦涩地一笑:“家中只有小弟一根独苗,上无兄姊,下无弟妹……”
“哦,那我当叫你大弟了!”
“折衙内……”
“叫五哥吧!”折德源拍了拍他地肩膀,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将他引进了大帐之内。
折从阮坐在大帐内等他,两边站满了折家的“德”字辈青年将领,见他进来,齐声向他抱拳躬身行礼:“见过李将军!”
大帐之内,无论军衔还是职事,除了折从阮之外,只有李文革最高。
李文革急忙抱拳还礼:“见过各位将军!”
虽然北征路上已经混得很熟了,李文革还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这么密匝匝挤在大帐里,是在等自己么?
折从阮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怀仁不必疑惧,今日折家诸系子侄均在帐中,为的便是等候你这新任的延州节度使!”
李文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折从阮摇着头笑道:“世事难料,若是老夫早些年见到你李怀仁,说不定便不会将宝贝孙女嫁给麟州杨家了……”
李文革正欲说话,折德源在身后拉了拉他,他便知趣地缄口了。
折从阮叹息着道:“老夫也曾有意,收你为义子,想来以老夫的身份地位,也不算辱没了怀仁,奈何你这后起之秀崛起得实在太快,几个月光景,你便已经身为一方节镇了。虽说收节度使为义子老夫并不在乎,奈何有朝廷体制在,却是不得不顾及地……”
他一摆手,身后有亲兵捧过一坛酒来,在一旁地案子上摆开了十几只碗,依次斟满。
众人纷纷取酒,折从阮自己也取了一碗,另外一只手端起一碗,缓步走到李文革身侧,递给他道:“府州折家准备交下延州李怀仁这个朋友,生死相依,荣辱与共,祸福共与之!”
见李文革端过酒碗还有些困惑,折从阮笑道:“若是你李怀仁愿意交下折家这个朋友,便喝了这碗酒,管老夫叫上一声伯父,从此之后,这大帐之中站立的,便全是你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