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夫人动了真格的,众将士跪地求请,依然不允:再有说情者,同罪也!看见刽子手将哭哭涕涕的儿子推出午门外,戚大将军不忍睹此惨相,悄悄地抹了一把苦涩的泪珠,独自回到大帐。看见夫人果真砍了亲生儿子的脑袋,众将士气忿难平之余,三三两两地来到大帐,忿懑、报怨之声不绝与耳,更有甚者,有部将力谏戚公休了凶悍的夫人,戚大将军摇头叹息:“使不得啊,虽然说是男尊女卑,可是休妻之举,也胡来不得啊,老婆只要没有触犯七出之条,你就休不得,更奈何不得啊。夫人秉公执法,大义灭亲,何罪之有哇,我凭什么休人家啊?唉,”戚公怅然道:“娶了这样的悍妇,真是前世作孽啊!这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恶果,唉,包办婚姻真是害死人啊,想我戚某当时年少,什么也不懂,更不了解她,谁知娶回来的却是个母夜叉,我得罪不起她,却又奈何不了她,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尽头哇,唉,苦也!男人如果娶不到好媳妇,一生便没有幸福可言啊!”
“主公,”众部将依然不服:“虽然是秉公执法,可是,夫人杀了戚家的独生儿子,让戚家断了后,主公,夫人这断子绝孙之举,还构不成你休掉她的理由么!让人绝后,这可是天大的罪孽啊!请主公三思!”
“使不得啊,”戚公还是摇头反对:“你们不了解夫人,我毕竟与她纠缠了半辈子,凭着直觉,我敢断言,我若敢休她,她敢与老夫玩命!”
“主公,”而态度较为温和的部将建议戚公道:“如果休妻您多有顾虑,可是,为了戚家的香火不至于断绝,主公必须考虑纳妾的事宜了!”
“这个么,”听说部下建议自己纳妾,戚公好像中了什么邪毒,浑身不可控制地打起了摆子:“你们跟随我多年,夫人的脾气禀性应该知道一些吧,夫人不仅凶悍无比,且妒性更大,我平时连多瞅一下别的女人都不准,我若纳妾,她不得闹翻天啊!”
“主公,”将士建议道:“夫人凶悍妒忌,在下尽知,可是,为了戚家的香火,主公应该铤而走险,纳妾生子!古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必主公应当知晓吧?”
“是呀,主公作战英勇果敢,却奈何不了自己的老婆,如果张扬出去,岂不为世人传为笑柄,再说了,主公精通战法,这纳妾之举,也可效法兵书,瞒天过海,即纳得美妾,生得龙子,又不为夫人知晓,如能做到,乃主公真功夫也!”
“说得倒是容易,”戚公苦笑道:“瞒天过海?小妾可是大活人,并且就在这个母夜叉的眼皮底下,如何瞒得了啊?”
“那就看主公您了,把您与倭奴作战的招法拿出来,与夫人巧妙周旋吧,……” “对啊,”戚公一拍大腿:“言之有理,为了戚家的香火,老夫就豁出脸皮,纳得小妾来,为我生子,为戚家人丁兴旺,三十六计,斟情施用,且看老夫如何与这悍妇较量!”
部将们的建议点拨了戚大将军,在部将们的怂恿之下,生活上一向节俭的戚大将军突然心血来潮,宣称要翻修住宅,戚夫人不解其中的奥秘,看见老公大兴土木,以为此举是转移失去儿子的痛苦,故没有横加干涉,而是领兵在营中操练,准备再战倭奴,洗雪上次战败的耻辱。于是乎,戚大将军便唐而皇之地明修住宅,暗造别室了,把个宽敞的宅院修成了大迷宫,大房屋毗连着小耳房,小耳房又挖暗道连通画廊,画廊再贯通凉亭,在建筑群的下面,构成一条密如蛛网的暗道。
“主公,”部将们问戚公道:“娘娘们的寝室应该设在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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