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么?他选择了所爱的人与他自己一起生活,难道她就该怪他吗?虽万般不甘,但理智告诉她,一切都是她在作茧自缚。
“皇后不是在赏花么?怎么朕一来就走了呢?”皇帝淡然的问道。
一旁,柔妃紧咬住了下唇,复杂的望了回过身的陌寒一眼,为什么皇上突然开口与姐姐说话?若在平常,皇上是断不会开口的。
“花很好看,皇上慢慢的欣赏吧。”陌寒一笑,笑中有些轻愁,却依然令花儿黯然失色,如果她真想放开,就放下吧,又如何如此的欲断还连呢?然而,陌寒清楚,她放不下的不是皇帝这个人,而是皇帝这二年对她的漠视啊,她败给了苏晴柔,一如当年她的母亲败给了苏晴柔的母亲。
想起母亲,陌寒的视线对上了苏晴柔那如小鹿般会让人产生保护yù_wàng的双眼时,眸中闪过丝恨意,预期般,苏晴柔的脸上闪过丝惧意。
“皇后可以走了。”感觉到了柔妃对皇后的害怕,望着皇后冰冷如箭的直视,皇帝皱起了眉。
御书房。
“若没事了,各位爱卿便退下吧。”皇帝望着手中的折子,对着众大臣道。
“是。”大臣们躬身退出了御书房,只有当朝的宰相苏朋留了下来。
“苏相还有事吗?”皇帝望着御前清瘦的男子。
“皇上,臣想求皇上一件事。”苏朋下跪。
“什么事?”
“是关于皇后娘娘的事。”说起女儿苏陌寒,苏朋五十开外的身子更显得单孱了,脸上有着深深的愧疚。
“皇后怎么了?”皇帝挑眉。
“老臣知道皇上不喜欢皇后娘娘,至今从未上过皇后那里过夜。”
皇帝不语,等着苏朋往下说。
“如果皇上真不喜欢皇后娘娘,老臣希望能让皇后住回家里来,臣也老了,也想儿女承欢膝下。”他愧对女儿,愧对亡妻啊。
“苏朋,朕知道你爱女心切,此番大逆不道之语朕就当没听过,不过,皇后之尊只能住皇宫,又怎能住大臣之家?”皇帝放下了朱笔,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这丞相对于皇后过于关心,而对于柔妃却浑当没这小女儿般,这令他的心里有些不快。
“臣之罪。”苏朋想了想,又道,“皇上,难道您真要一辈子让皇后独守空闺吗?”
皇帝一怔,面上闪过丝复杂。
“有个问题老臣闷在心里多年了,臣不明白,皇上为何娶了皇后却对皇后置之不理呢?是皇后哪里不好吗?”
“朕也有个问题想问苏相,苏相明明有二个女儿,可为何只对皇后如此关怀,却对柔妃仿若无视?”
苏朋一怔,面色黯然,愧疚万分。
“苏相不愿说朕也不勉强,退下吧。”
“皇上,老臣并不是不愿多说,只是,都是老臣的错。”苏朋不再隐瞒,将自己年轻时所喜欢过一青楼卖艺女,而陌寒之母却在他将卖艺女也就是苏晴柔的母亲带回家时自杀的事一一道来,最后道:“臣愧对皇后,也愧对正妻,皇上,也正因为如此,臣一直想尽尽父亲的责任,望皇上成全。”说完,苏朋下跪叩头。
半响过去,皇帝并未言语。
苏朋抬头,却见皇帝一脸的沉思:“皇上?”
“下去吧,朕会多让皇后回家看你的。”皇帝拿起了朱笔批折子。
“是,臣告退。”
正午太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温暖而舒适。
陌寒并不想回自己的寝宫,一时却也不知道该上哪,偌大的皇宫,竟令她觉得一无去处,挥退了宫女,她独自走在御道上,就在她漫无目的走时,从御道小径上过来了一老太监,福身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朱贵?”朱贵不是在东宫里伺候太子的吗?陌寒抬头,这才发觉她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东宫。
“起来吧。”
“是,”朱贵起身,轻声道,“禀娘娘,昨夜太子宠幸了‘晨仪宫’的双言姑娘。”
“是吗?”陌寒微微一笑,并不惊讶,只道,“太子身体可好?”
“殿下的身子很好,只是,”朱贵面上闪着不解,“今晨服侍殿下的侍女说,她们并未在床上瞧见落红。”
落红?陌寒一怔,道:“昨夜太子到底宠幸了双言没有?”
“应该是的,双言姑娘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有着宠幸的痕迹。”
陌寒点点头,“那就好,你下去吧。”或许那落红并未掉在底被上吧,想到自己竟在这里想男欢女爱之事,心中不禁有些窘迫,却并未表露。
“是。”朱贵告退。
“你在东宫做什么?”
冷不防的,陌寒被身后突然间的出声吓了一跳,转身,却见到了太子应天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二人之间过于接近的距离令陌寒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这才笑道:“自上次你淋了雨发烧后,我便没再见过你,就过来看看。”
“不用你好心。”应天宇转过头,朝东宫特有的大湖走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