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走到了长江边,距离长江不远的地方,在父母
和英飞的坟茔前,义兄搭建的简易棚子仍在,而在那棚子跟前,正有一个人在逡巡,三个人过去一看,正是贵生。
这贵生看到了千暮羽三个人过来,惊喜地叫了一声:“主人”,突然间泪眼婆娑。几个人坐在坟前的几个简易凳子旁,“怎么了?你家小姐呢”,千暮羽关怀地询问道。
“小姐被那火龙洞的的三个洞主捉去,看样子是要被霸占为妾了”,贵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无限惋惜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们四人回洞后,我因为有事情外出,而在洞中补充阴力的大小姐、二小姐和景蓝姑娘却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用**药迷倒了洞口和洞中的哨卫,轻而易举地将大小姐米娇、二小姐紫娇、还有景蓝姑娘劫持走了,我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他们,上去与他们论理,却被暴打了一顿”,贵生心有余悸地述说道。
“在水底的世界中,难道也没有王法吗”,千暮羽又惊讶、又恼怒地反问道。
“这大洞主姣岸是东海水王哪吒的义子,二洞主景芷又是河王陀地的表亲,就连那三洞主猴汀也是东海水府水刑窟长的亲戚,只有这四小姐姣兰性情柔和,与他的三位义兄大不相同”,贵生有些惊悸地描述道。
“你们与他们有什么过节吗”,千暮羽询问道。
“上一次我们去东海水府参加年度聚会,回来的路上碰到他们的,那姣岸看上了我家的大小姐,那景芷看上了景兰姑娘,刻意挑衅,尤其那个尖嘴猴腮的三洞主猴汀更是动手动脚,意见不合便打了起来,不过我们五个打他们三个,基本上也是打了个平手”,那贵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那后来就没有了冲突了”,千暮羽关心地问道。
“后来我们告到了河王陀地那里,你猜那河王怎么说”,一边的白荷到时倒起了苦水。
“河王陀地说人家看上了你们,是你们的福分,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白荷气呼呼地说道。
“后来我们又告到了东海水王哪吒那里,这哪吒还算公允,专门派了一个水刑窟的窟主来处理这事,这窟主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各自劝说一番,不了了之”,白荷接着说道。
“不过有意思的是,此后那河王陀地却把管理蛟龙洞的权利交给了火龙洞,这火龙洞每隔一段都要来搅扰一下我们叫龙洞,上次说是要搞一个什么洞洞派对活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米娇洞主推脱了几次,这一次是看我们人手少,突然就劫持了大小姐她们”,最后贵生幽幽地说道。
千暮羽基本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想不仅是人间,这水下世界也同样横行的“强权即真理”的丛林法则。
如何对付这水下的异类,千暮羽还真的没有什么经验,上一次只是自己凭着卷心套龙阵晓幸地赢了米娇,但真地要与这三个水下魔头斗起狠来,自己确实还没有什么把握,但既然他们六个奉自己为洞主,自己就得扛起来这个责任,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千暮羽想到此处,突然信心就坚定了起来。
“走,咱们边走边说,先去偷偷地看看那火龙洞”,千暮羽对三个徒弟说道。一行四个人,走到了长江边,仍旧是坐在贵生的宽阔脊背上,潜入江下,快速地朝前游去,白荷、紫荷则紧随其后。
这江底的世界,时而水草丰美、时而海山横壑,时而鱼鳖成群,贵生碾盘一样宽阔的脊背上端坐着前暮羽,在水下,这贵生游行的也是很快,那紫荷、白荷一边一个地护卫着,那些想接近千暮羽的鱼鳖虾蟹,此时也被白荷、紫荷远远地隔开,只能远远地看着稀奇。
“主人,前面就到了”,千暮羽突然从梦中惊醒,那坐在贵生的龟背之上,刚开始还四处看着稀奇,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却熟睡过去。
贵生的一句吆喝把自己从梦中惊醒。
那前面就有三处暗哨,贵生把自己这几天探听到的信息一一地指给了主人和白荷紫荷二蛇。
第一道暗哨是两条两丈多长的蟒蛇精一雌一雄,“通常是白天那雌蛇值班,晚上就是这雄蛇值班了,就匍匐在火龙洞不远的一个蟒蛇洞口”,那千暮羽如此这般地给紫荷、白荷交代了一番。
千暮羽被紫荷、白荷加在中间,朝那蟒蛇洞口游去。
看到白荷、紫荷,那雄性蟒蛇吐着芯子,发出嘟嘟哝哝的雀跃的声音,竟然游出了洞口,朝白荷、紫荷游来。
白荷、紫荷按照主人的吩咐,迎了上去。
那大雄蟒蛇过来后竟然突然朝白荷紫荷挟裹而来,那蛇头竟然从两条蛇之间游了过来。
千暮羽不懂,但是能感受到这是水下雄雌蛇间的嬉戏动作而已。
千暮羽从白荷的肚皮下一跃而上,将那个金黄色的婆诺米罗经兜头朝那蟒蛇罩去,那蟒蛇猛然醒悟,欲回头躲避,但被两条紫、白蛇夹裹在中间,却是不能快速转身,这犹豫间,早被这黄色经文罩住了头颅。
那雄蛇突然间就僵硬了身体,慢慢地朝水下沉去。
那雌蛇其实在洞口睡的正着,千暮羽躲在贵生的背后,悄悄地摸了过去,又是一个兜头猛罩,那雌蛇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就晕眩过去。
看着白荷、紫荷将这雄性蟒蛇又顺回洞中,千暮羽才将两条细弱的束魂丝绑着了连个蛇头,那蛇仿佛是睡着一般,但从外表上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