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就看见一个身穿有些破损的黑色乌金盔甲,肩披虎皮红战袍,头戴……头没戴,披头散发的凶厉模样,目有重瞳,一身戾气的中年人与丹辰子面对面盘坐在地,交流着什么的样子,而温德则在一边一副便秘的样子……
先不管那个话唠恶魔为啥居然转性了,结合这人(鬼)之前咋呼咋呼的内容和模样,还有一些话语中透露的细节,基本上大概能确定,这人(鬼)的身份究竟是谁了。
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
“孤西楚霸王项藉,多谢这位仙长相救于那疯魔之地。”
喂喂!老子刚想拿出“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啊不对,真实身份就是……”的气势装装|逼你就自报家门了啊喂……咱能不能按套路出牌?
“呃……客气客气,霸王不必多礼。小子也不是什么仙长。”
项藉抬起头,诧异地看到任遥含笑抱拳敬礼走来,微微一愣神,低头又问向丹辰子:“仙长,此子乃君弟子乎?怎地不知礼数擅言?”
卧槽!感情刚才那话还不是跟我说的……尼玛啊……老子这陈年老尴尬症啊……
“霸王言差矣。此即是此间之主,鄙人师弟任遥。”
还是自己人靠谱……丹辰子起身,项羽也跟着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任遥,才一副将信将疑的语气说道:“此即是君之前所言之意识空间?弱冠之子竟也身负仙术?练气修仙之众当真不可揣测……”
……这一副“就这小鬼样子,也像是有**力的神仙?扯淡骗谁呢?”的样子,着实让任遥下腹处一阵抽痛……
“罢了罢了……霸王还是先说说怎么会被困在那戾气如此强盛的玉玦之中吧。”
任遥觉得再在自己身份上扯下去那就没完没了了,还是快点搞清楚这鼎鼎大名的西楚战神项霸王是怎么跑到那小玉玦之中再又跑到“任遥公寓”里来的算了。早点把这大神请走自己也是落得清静……本来么,自己身体里面困着一个神仙一个恶魔就已经挺麻烦的了……
“实不相瞒……孤……亦是不知……”
……
哈?
卧槽这眼下之意就是事大了啊!任遥本来还挺敬重这个历史上可封战神之名的铁血柔情楚霸王的,但这会儿看着他的样子整一个大写的“麻烦”二字啊……
温德这会儿走过来,一脸蛋疼地说道:“这会儿算是好的了。之前才进来那会儿整个跟神经病一样,前言不搭后语,思维逻辑极度混乱,你问他名字他能跟你答出一个短篇历史故事来……”
任遥斜着眼看了一下温德,说道:“话说你不是挺喜欢这种人的么?你们俩有得唠的啊……”
“卧槽那也得双方找到唠点啊……你说我跟他谈谈历史,他跟我谈带兵之法,我跟他谈风花雪月,他跟我谈灭秦复国,这尼玛牛头不对马嘴的,怎么聊?”
任遥想了想那场面,也是……这整一个精神病院会谈录啊……
摇了摇头理了一下思路,任遥开口道:“霸王可冷静下来否?”
“离了那疯魔之地,此刻脑中算是清楚了些。只是仍尚有些混乱,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他一副纠结的样子,任遥觉得还是帮他慢慢捋一捋吧……不然简直是无从下手啊。
“我们先说说那玉佩吧。君一直说疯魔之地,可是说那玉玦之中?”
项羽犹豫一二,说道:“孤不知什么玉玦。只是似乎一直困在一个场景中不断重复,无法脱身,直教孤几欲疯魔。”
任遥想了想,他之前一直喊着什么“杀杀杀,杀光刘季小儿”什么的,开口道:“可是垓下一战之场景?”
任遥不提还好,一提,项羽那颇为魔性的重瞳顿时充血,一片通红,状若疯虎一般喘着粗气,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喊的内容乱七八糟,什么“虞姬”“韩信小儿”“刘季汝这无耻小儿”“恨不信亚父之言”云云,听着他喊的内容任遥都差不多脑补出一部历史剧情电影了……
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地估计还停不下来,任遥一摊手,向丹辰子问道:“师兄,这咋办……项霸王要再这么疯下去,我们只能靠脑补来推断了啊……”
丹辰子也是看着项羽那疯魔的模样摇了摇头,对着任遥招招手道:“小遥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清心宁神的法术,你用在霸王身上试试看。”
任遥点点头,过去听罢,心中吐槽,这特么不就是个解debuff的技能么……不过吐槽归吐槽,用还是要用的。不然这要闹到多久啊……自己这一天够累的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啊……
在意识空间用法术倒是方面,知道了口诀和真元运行法门,脑中一想便能用了出来,他运起这“清心咒”,遥身一指,项羽顿时那血气上头的样子便开始好转,只片刻,便喘着气冷静了下来,不再大喊大叫,倒也是挺好用的。任遥心想这以后倒是可以用在出现戒断症状的任日上身上……
“呼……孤,失态了。还望仙长莫怪。”
“不怪不怪……”(比你更怪的我都见过,还怕你?)
任遥暗暗吐了个槽,见项羽复冷静了下来,这才又开口问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哦对,那啥一战的场景。”
任遥怕再提“垓下”二字又引得他发疯,遂避开了说。
“唔……孤想起来了些。孤,为刘季那厮围困江边。孤一生纵横戎马,未尝一百,如今受韩信反戈,以致以数千子弟迎战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