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从本人口中再听到这个故事,唯有一阵叹息。那名句“无颜见江东父老”,由本人说起,更加饱含个中无奈心酸和愤恨。
“羽哥你这人啊,故英雄耳,而非枭雄啊……”
“此……此何解?”
项羽倒也没有纠结于任遥叫他羽哥,只是听任遥评价,颇为奇怪。
“英雄,顶天立地,可名留青史而不可建不世基业。枭雄者,深谋远虑,面黑心厚,虽易为人诟病,然可成大业。举个例子,勾践羽哥你知道吧?此枭雄也。屈原你知道吧?此英雄也。”
估计以前从没有人这么跟项羽说过,听闻任遥这么说,项羽不禁陷入深思。
眼见有些跑题,任遥咳了咳又说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些闹心的事了。反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你已经自刎死了。现在不知道算是孤魂野鬼还是算作英灵,眼下都已经是炎黄历4708年了,这都过去两千多年了,再提也是多生烦恼。”
“两千多年……原来,已过去这么多年了么?”
项羽仰头看天(好吧意识空间没天……),深深一叹息,其中蕴意,厚若重楼。
任遥扭头看了看丹辰子,不敢打扰一脸愁郁的楚霸王,悄悄挪到丹辰子身边,小声问道:“师兄,你能不能看出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么?冤魂?英灵?”
“这我也无从得知了。目前看来,如若是霸王本人魂魄,必非是这一方普通玉玦所能禁锢的,怕该是一丝残魂或是一丝残念所化的怨灵。”
“无需再猜了。孤,明白了。孤乃临死之前沾染了怨念的一片残魂。”
这倒是稀奇,刚才还迷糊着,就叹了口气你就清醒了?难道这清心咒这么效果拔群?任遥心想,要不要去首都精神病院放几个清心咒,解救一下那群神经病……
“生前不知,临死一刻,孤明了了许多前尘往事。孤,本就是一片残魂,如今,不过是碎成了更小一片。只因受怨念影响太深,我才保留了这些记忆。想来,其余残魂已然再行聚合,重入轮回了吧。”
卧槽信息量有点大啊!
任遥愣着神听完,扭头看了一眼丹辰子,有点懵逼,但见丹辰子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估计也问不出啥了,于是只好暂时先收起好奇心,继续说道:“那么看来不是玉佩有邪囚困了君,而是君饱含怨念戾气在玉玦中封了太久,致使玉佩染上君的戾气。这方面搞清楚了,这玉玦和你之所以有如此深重的戾气是因为你临死前的怨念所致。那么现在就要搞清楚现在究竟该怎么办了。”
“霸王,如今你也已经清醒,今后之事,可有线索?”
任遥这话另一个意思就是:你清楚了就好,那么现在该怎么从我身体里出去?
“既是怨念,想来必是因有何牵挂。若能替他完成,他便能消散怨念,就此化去了吧。”
丹辰子抚了抚短须,说道。既然都了解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是他专业领域内了。
任遥闻言,又看向披头散发的项霸王,表情表达着“看,专业人士这么说的”……
“孤……孤牵挂之事……孤有何执念……”
得……看这懵逼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是没结果的了……
任遥抽着眼角,小声问道:“师兄啊,结合之前我拿着那玉玦时的感觉和现在他自己承认的他是怨念,这会不会影响到我啊?”
任遥指了指天,意思是之前待在玉佩里都搞得这么怨气冲天摸者脑残,这下直接都进到脑子里来了,那过两天自己岂不是也要疯啊……
丹辰子想来也是有考虑此事,看了一眼沉思的项霸王,小声说道:“不无可能,只是如今已知根源即在霸王身上,这倒好办。有我坐镇,加上如今他也已经清醒不少,想来影响应该不会太大。只是久留怨魂于体内,确实是有弊处。”
任遥纠结了一下,说道:“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送不走这尊大神啊……”
“yep,yep,我有话要说!”
憋了半天的温德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
“其实我觉得吧,这个历史人物要是还疯着,留着是有点虚,不过看他样子越来越清醒了,那,一时半会儿送不走,问题也不大啊。而且你得知道,这可是经历过一个传奇的,而且还是本人的亲身经历啊!对比一下,什么吉尔伽美什啊,亚瑟王啊,亚历山大啊,卧槽,我在地狱都没见过他们啊!这尼玛都已经不止是活史料了好么?没事和他们聊一聊,受益匪浅啊!”
任遥惊奇地扭头看了一眼这货,卧槽自己这个好奇心爆棚的都还没开口,这货居然这么有历史研究精神?
一看任遥眼神,温德立马理解了任遥在想什么,一脸不满地说道:“瞅啥啊,瞅啥啊,老子可是学术派!你得知道,搞学术,就是要有六分好奇心,三分冒险精神和一分怎么都作不死的实力啊……”
温德补药莲的挥挥手,大拇指对着自己,说道:“不才区区在下,十分具有好奇心(要不也不会舍了本职工作跑来中国呆了近千年),十分富有冒险精神(这倒是……据本人称,几乎很多历史上有名的大战役在开始之前和结束之后,这货都有蹿过去打过酱油……),而且基本作不死。”
“卧槽!你说得好有道理!”
任遥抽着眼角想了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