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格瓦拍拍威尔斯的肩膀,冷笑:“少校,亡羊补牢,翻盘的机会还是有的。”看看腕上的手表,“好了,我得回去复命喽。不然今晚,这帮无冕之王就得流放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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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丁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苦笑下:(英语)赵团长,你们所提的条件,威尔斯少校已经全部答应。你们的绝食也……
张磊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翻译着。
站在一旁的孔祥瑞沮丧地低下了头。
赵亮十分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但看出来他的手在微微颤动。
吴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喊:我们胜利啦!
亚丁走到赵亮跟前,强撑笑容:“赵团长,麻烦您,咱们一起回军官大队……”拍拍手中的文件夹。
孔祥瑞凑了过来,笑容可掬:赵团长,鄙职已经准备好了担架,咱们一起去吧。
许久,赵亮站了起来,先是晃了几下,而后挺直了腰板,走到门口,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回眸一笑。
吴林报以一笑。迎上去。
俩人又是相视一笑,手挽手,肩并肩向着警备队大门方向走去。
不等亚丁宣布完,战俘们便喊了起来:我们胜利了!不少坐着的战俘也在同伴的搀扶下,顽强地站了起来。
躺着的战俘举起双臂摇晃。
刘克搀扶着南阳,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铁丝网外,美国宪兵开始撤退,装甲车荡起的灰尘弥漫在营区上空。
亚丁嘶哑的声音:(英语)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战俘管理当局决定:尊重部分战俘意愿,设立71战俘营。
张磊眼含热泪,一字一顿地翻译着亚丁的话。
战俘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记者们纷纷拍照。
菲利甫摇头:(英语)这些中国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杰克麦耸耸肩:先生,这回你应该理解我们国会那些政治家们的忧虑和担心了吧,赤色中国的崛起将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头号的对手。
菲利甫点头:不错。你的话,我很赞成。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战俘。
杰克麦拍拍菲利甫的肩膀,嘿嘿一笑:先生,您太善良了,怜悯和同情是政治家致命的弱点。看来,你是不能成为一个政治家了。
菲利甫摇头:“杰克,说心里话,我并不想成为一个政治家,我只想做一个有同情心的战地记者。”说着扬扬手中的相机,只有苦笑。
杰克麦两手一摊:那太遗憾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过,作为同行,我还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神圣的使命。
看着眼前两军对垒,作为记者的菲利甫,眼睛里充满了怜悯和迷茫。
历史往往会捉弄人。就是这个不愿当政治家的战地记者,后来出任美国驻南越大使馆武官时,不幸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最终沦为北越的俘虏。囚禁六年。1973年才被释放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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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在战俘们焦急的等待中,孔祥瑞陪着亚丁又回来了。走到铁丝网大门口,孔祥瑞朝付卯生摆摆手:付大队长,开门吧!
不等付卯生发话,柳芽子打开了铁丝网大门上的锁。
两个警备队员缓缓拉开大门。
不等大门打开,早有几个战俘冲出了大门。
赵亮站在大门口,嘶哑的嗓音催促着:弟兄们,赶快走,到对面的战俘营再集合。
铁丝网内,战俘们互相搀扶着涌向大门口。
光着上身的王排长在两个战俘的簇拥下背着栗虎艰难地走了过来。栗虎头上蒙着一件破旧的美**衣,右臂无力地摆来摆去。
赵亮迎了过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栗虎牺牲的事,刚才一回到军官大队他就知道了。尽管绝食的后果他早有预见,但战友的牺牲还是让他十分痛心。
王排长声音哽咽地:赵团长,俺要带着栗连长一起走。俺不能撂下俺们连长。
赵亮抚摩着栗虎,热泪盈眶,许久才说:栗虎兄弟,咱们一起回家。
吴林从后面跑了过来。
赵亮焦急地:老吴,铁皮棚里还有人吗?
吴林气喘吁吁:团长,放心吧。南阳和刘股长正挨个转着呢。咱们先打前站。走吧。
赵亮回头看看不远处艰难行走的战俘们,眉头紧皱:老吴,要不你带着弟兄们先走。我再……
吴林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你是咱们的战俘代表,俺听张磊说,71战俘营那边就是个空场子,美国人正在搭帐篷,那帮大鼻子,俺看着就来气,再说……
赵亮苦楚地摇摇头。吴林说的情况,赵亮也听亚丁说了。
71战俘营位于72战俘营对面。原本是个废弃的战俘营。就在亚丁中尉宣读决定的同时,杜德的副官雷尔才带着一队美军士兵去收拾营地。
亚丁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赵团长,走吧。杜德准将的副官雷尔中校在71等着我们交接呢。
赵亮再次回头看看铁丝网里艰难行走的战俘们,朝吴林挥挥手:走吧!
军官大队离72战俘营大门也就是四五百米的路,但吴林搀扶着赵亮却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他们走走停停,不时招呼着路上的战友。直到天完全黑了,他们才走到战俘营大门口。
探照灯来回不停地扫射着。
亚丁早来了。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二十几个美军宪兵分别站立在大门两侧。面无表情地看着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