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我见过你参加义诊。”
他参加过的义诊多不胜数,后来再次细聊时才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的记忆里细细搜索也是有这么个人的,不过这是后话。
手机给她后,看着她用右手微颤的输了好几遍才把电话放到耳畔,然后眼中原本明亮的光线一寸寸灰了下去,“打不通!”她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还是打不通!”
廖时接过她还回来的手机看了眼,发现播出去的号码是串座机号,并且不在本市。
“你手怎么了?”
她摇头,情绪格外消沉颓废。
他把人接回来后细细的养了大半年何笙的脸上才又有了些许生气,那会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回家,家里有人等呢,不回去要挨骂了。
只是因着身体状态不能走长途,等能走的时候正巧他要参加那个市的一个医学座谈会,所以顺手带上了她。
座谈会也就两天时间,廖时原以为何笙走了也就不可能再回来,那时也有过莫名的惆怅。
只是何笙消失了一天后又找来了他下榻的酒店,原本精神抖擞的姑娘过了一天萎靡的仿佛被霜打了一样。
瞧见退房后拎着行李出来的他,也不顾周边人的目光突然走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和他一同出来的几个外科医生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其中一位笑道:“原来廖医生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怪不得我看你这次有点魂不守舍。”
廖时很尴尬,但也没坚决否认,搂着何笙带到僻静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了?没回家吗?”
何笙摇头,哽咽着闷声道:“没家了!”
廖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说辞,但也没细问,只是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带着人重新回了这里。
此后何笙一次都没提过以前的人和事,安安稳稳的直到现在,仿佛从一开始就呆在了这里,而且会延续到最后。
何笙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廖时一块去医馆,在那里打扫打扫卫生,要么帮忙收银。
廖时行医口碑极好,每天来看病的医患很多,常常排队排到大门口。
大早上的何笙帮着瑶瑶在柜台发号码牌,两个多小时后才稍稍消停下来。
“看那女人又来了,你可得把咱们廖医生抓牢点,万一被别人追跑了有你哭的时候。”瑶瑶愤愤的盯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怪声道。
何笙把纸币归类着放进抽屉,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和廖医生没什么,要说几次你才信!”
“你说一万次都没用!”瑶瑶伸出两指对着自己的眼睛,“雪亮雪亮滴!”
何笙看眼时间,“廖医生该喝水了!”
“啧,你害羞什么?”
何笙沉默了下,难得这次没无视她,还特正经的说了句,“真的,廖医生这么优秀找什么样的女孩没有?我一个废人哪敢跟他有什么!”
说完拎着热水瓶往里走去。
瑶瑶扫了眼她垂在一侧的左手,撇了下嘴,自语般的道:“人不介意,你自己介意什么!”
医馆里包括打扫的抓药的有十来个人,中午有近一半都在医馆里吃。
何笙是负责中午买饭的人,附近就有家新开的小餐馆,环境搞得很干净,尤其那饭菜口味很和何笙的喜好,所以她每天都来这买。
次数一多跟老板也熟悉了,知道她手不方便,如果不是太忙还会让店里招的小工帮着给她拎过去。
“胡师傅,听说前段时间做父亲了?”何笙站在窗口笑着道。
里面的男人戴着顶大大的厨师帽,手上挥动的铲子没停下过,忠厚的脸上露出一抹憨憨的笑意。
“啊,是啊,小孩调皮,半夜老吵的睡不好觉。”
“小孩都这样,过个几年就乖了。”
“是,好在他妈在,虽说没多大但似乎认人来着,他妈抱着就不哭。”
何笙笑了笑,“那大姐该累了!”
“嗯!”胡师傅点了点头,往里瞧了眼后冲何笙抱怨道:“脾气还大呢,我天天挨骂!”
何笙顿时笑出了声。
拎着几个热菜回到医馆时几个人已经把桌子整出来,正等她送吃的了。
瑶瑶摘了护士帽嚷嚷着:“可算来了,我今天都没吃早餐,要饿昏了都!”
等何笙把饭菜拎上桌她第一个伸手扒拉着盒子分饭,急慌慌的模样好像真饿坏了!
负责抓药的苏姨好笑的瞅了她一眼,“你也差不多点,不然人小伙子看见你这模样都跑了!”
瑶瑶不以为意,“那是他们没眼光。”
等他们全部开动的时候何笙拿起另外一份送去给廖时,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对方正背对着在打电话,一手环胸,头微微斜着,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下来,只散了纽扣。
他转头看了何笙一眼,又转回去,“妈,这事您别操心了……我知道……成,我自己有想法呢!……嗯!我挂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好。”
电话挂断,何笙已经出去了,桌上放着一份盒饭。
廖时将手机转了转,随手往旁边一扔,拿过盒饭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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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做完打扫,何笙和以往一样去了廖时的办公室捏棉球;对方也同样坐在办公桌后饮茶看报。
一切都没变;快结束时廖时突然道:“今天我妈给我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