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方面,她想不出自己与谁有这么大的仇恨,除了飒血主与她之间,唯一还和她有私人恩怨的,就是关于霍俊泽的事,那么就是皓月,只是连霍俊泽都要杀的话,也就不会是皓月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
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势力,隐在暗处有别的目的?
车子忽然震动一下,她一下睁开眼睛,刘易嘿嘿笑了两声,“乡路是比较难走,忘了刚才那儿有个大坑。”
她看向段子冲,段子冲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她一下端坐身子立即查看他的手臂,手臂上的纱布已经被血侵染透彻。
刘易鼻子嗅了嗅,天已经黑透了,她无法看清后面的情况,便好奇问道:“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你们谁受伤了?”
“开快点。”程飞扬说了一句。
刘易立刻知道受伤的是段子冲,抓狂道:“冲哥受伤了?你不是说会保护他的吗?为什么让他受伤了?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医院那么大,你就不知道把他放医院里治过了再走吗?你这女人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如果冲哥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村子也不欢迎你。”
程飞扬实在受不了刘易的高分贝轰炸,不耐烦地喝道:“闭嘴,快点开,如果不想你冲哥死在你车里的话。”
刘易被她这大声的一喝吓了个激灵,悻悻的咕哝了几句,住了嘴,加快了速度。
程飞扬抓着段子冲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挺住,马上就要到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她着急的看了下车子前方,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看到一丝灯光,似乎路途还很遥远,心立刻凉了下去,心里喊着快点,快点。
车子忽然一转弯,一个急刹车,程飞扬的身子一下往前倾去,差点撞到靠椅背上,刘易立刻下车,迫不及待的拉开面包车的后面,一见到段子冲的模样就哎呀的叫了一声,“冲哥,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死啊……”眼泪也流了出来。
程飞扬这时才看清已经到了诊所门口,原来诊所在的弯道这么隐蔽,如果不是拐了个大弯忽然停下,她还以为这里是一片荒芜,这么隐蔽的地方也怪不得段子冲经常在这里藏匿了。
“快点扶他进去。”她不像刘易那么激动,刘易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抹了一把泪,大声叫道:“爸爸,你快出来,冲哥受伤了。”分贝惊得她不自觉的眼睛眯了一下。
原本已经关上的卷帘门哗的拉开了,刘叔拿着电筒走了出来,边走边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你们今晚不回了呢。”走近车里一看,叹了口气,道:“快扶进去,小易,把柜子里的工具拿出来。”
“哦。”
刘易答应了一声就率先跑进了屋,程飞扬和刘叔一人一边的架着段子冲往诊所里面走。
躺好在病床上,刘叔开始洗手准备,刘易开始准备工具,忙碌但井然有序。
“中了多久了?”刘叔问道。
程飞扬转眼想了下,“也得七八个小时多了吧。”
“那得赶紧,万一处理不好,这手可能就废了,严重的话命都保不住。”刘叔煞有介事的说。
刘易又开始嘤嘤哭泣了,“爸爸,你一定要治好冲哥,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啊。”
“别哭了,赶紧的吧,把纱布给起开,消毒。”
程飞扬也上前帮忙,一下被刘易推开了手,没好气道:“你出去等吧,别在这里碍事了。”
“怎么说话呢?”刘叔呵斥一句,转而对程飞扬道:“程小姐,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小易就足够了,你先歇着。”
“我可以在这里看吗?”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待,心里不会踏实,虽然老是经历这样的日子,可是每到一次,还是经不住那种煎熬,看在眼里可能还要好受些。
“有什么好看的,以为这是在表演呐,什么都不懂还瞎逞能!”刘易一边嘀咕一边小心翼翼的替段子冲拆除纱布,看样子对程飞扬的意见很大。
“你还是出去等吧,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叫你。”刘叔和气的说。
程飞扬不好再打扰人家,悻悻的往外面走去,又听到刘易一句:“纱布怎么弄成这样,怪不得血也止不住了,是不是嫌冲哥命太短了!”
“少说话多做事,赶紧消毒,钳子准备好。”刘叔轻轻斥责了一句。
程飞扬在诊所外坐着,如坐针毡,偶尔听到里屋金属撞击的声音,心着实惊颤,其实她很想提醒一下刘叔段子冲可能失血过多了,最好能输血,可是这样的诊所里怎么可能有血输,再者,人家虽然是赤脚医生倒也算懂一点,她去提示人家可能会引起反效果,让人家心里反而不痛快了。
段子冲的电话她紧紧地捏在手里,目的是为了等医院的消息,只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依然没有消息,心里不免有些慌张,本想打个电话给邱立军,可不知为何,面对邱立军始终觉得有些无话可说,如果不是牵涉到霍俊泽,邱立军这个人她现在也没办法完全信任。
正当她的思绪凝滞,把一切都要抛之脑后安心等待的时候,手里的电话滋滋的震动起来,她身子一颤,马上接起来,对方听到她的女人声音愣了下,问道:“你是谁?子冲呢?”
她听出来是阿文的声音,马上道:“阿文,我是程飞扬。”
“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