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们早已不来找他的麻烦,似乎保尔第二次来之后他们就不再那样做了。现在他们几乎遗忘了他,如果不是还能呼吸、还能思考,伊万此时已然是一具尸体。
终于还是要死?他闭着眼睛,沉浸在黑暗中心想。也对,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是在新政/权确立后消亡的,一模一样的国/家意志全世界不可能有两个。保尔诞生后他还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或许等到那个时候到来,他应该像每一个教徒一样,感谢神恩,赞美上帝,然后安静地离去。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自己还有没有祷告的力气。
在他如此奄奄一息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又一次在空荡荡的监狱里响起。直到听着来人在身边停下,伊万才开口:恭喜您,快如愿了。
保尔在他身边蹲下/身,捡起他的一只手放在手心,握了一会儿又放下,赞同地说:确实,您的手现在跟冰块一样冷,要是您不说话,我还以为我就此错过了期待已久的时机。这一次谈及伊万的死亡,他的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轻快,不过伊万已经懒得睁眼看他的表情再费心琢磨。
这次您带来什么坏消息?刚才保尔握着他的手时,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