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似乎被什么绊住了脚步,大声的咒骂穿破云霄。少年趁机溜进幽暗的小巷,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安全感,这才骤然停下来双手支住膝盖呼吸。只喘了几口,他就像突然听到什么一样,立刻又直起了身子,一刻不敢停地继续逃亡之旅。他也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如果被抓/住,他就一定会死。那个人,沙/皇/俄/国,一定知道许多杀死国家的方法,更何况他只是个尚未成形的、仅仅存在于理想中的国/家意志。
布拉金斯基就这么跑远了。捱过了第一个全城搜/捕的夜晚后,第二天他趁乱出了城,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风餐露宿。过了几个月,或者几年,在用正当的不正当的手段搭了许多便车后,他才终于进入了寒冷荒凉的流放地。
目之所及是广阔到令人心生畏惧的荒野和森林,呼啸过针叶的刀片一样的风让身量尚轻的布拉金斯基想起了自己诞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