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功夫这个小插曲。这正好如了他的意愿,这位武术指导在业内很有名气,但年近半百,身体多有旧伤累积,金导虽然三番四请,对方仍有些犹豫,本想着过来指导几次,再请师弟来。
去片场的时候,金导放着钩子:“老行,这次你的工作量少了很多,只需要教其他演员武术动作,至于主演……最好教他一些花架子。”
武指听到这话,浓眉紧皱:“要做就做到最好,要么不做,花架子是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金导察觉对方上钩,佯装哀叹道:“我哪里知道白锦禾的功夫这么好?他要是真木仓实干,不小心伤着别人怎么办?你就教他一些假动作。”
“功夫好?”武指起了兴致,连脚步都加快几分,“我去瞧瞧是怎么个好法。”
到片场时,武指见到里面有几位演员,其中有一位格外亮眼,精神气似乎都比别人足一些。
金导将几人喊过来,分别介绍一番。
白锦禾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位武指的大名,但是在李忠国那里走了一遭,远远一见金导脸上的坏笑,估计和武指通了气,当即提着心走过去。
果不出所料,还未近身,这位武指埃肘寸发出一拳,早有准备的白锦禾默默挡下,并脱出一步之遥。
武指高兴道:“果然有几分功底。”
他眼光毒辣,一掌就能试出几分深浅,知道这身功夫不从童子功练都不够扎实。加上听了金导变着花样地夸主角,他心里也多了些好感,更是手痒地想在这里留几天比试。
白锦禾不知自己又成了人肉靶子,他对电影中的武打动作感兴趣,有意往前凑了凑。
他的基本功十分硬,当年虽然没有理lùn_gōng课,又换了一具肉身,但招式都是刻在习惯中的。加上白锦禾这段时间泡在剧组里,武指只提点几句,他很快举一反三明悟。还能利用自己的经验,给武指当小助手讲解,帮助其他演员调整姿势。
武指对白锦禾十分满意,他见过不少有灵气的演员,但像这样跟自己的武学有相通之处,又特别懂事不浮躁的演员,当真太少了。
别说想留几天就走,现在催他,他都不想离开。
白锦禾对现代的武学很感兴趣,无论大康还是其他朝代,学功夫都要讲究门派,真功夫是要亲传弟子传下去,如果偷学他家的功法被发现了,打一顿都是轻的。因此,各家虽然有独门绝技,武学发展也受到阻滞。
他好在有个爱藏书的师父,能学几家不同的功夫,但出门在外根本不敢露出来。而现代却没有这些顾忌,白锦禾刚跟李忠国打个痛快,这次又遇见武指,觉得身心都舒畅不少。
几位演员都有学有样,高卢修都能耍出几招假把式,只有成想川出了问题。
白锦禾能记住他,多半是因为燕明归工作室的事,但观察半天觉得对方只是内向一点,便放了心。但这人似乎没有平衡力,动作协调差得一个动作都没有学会。
武指有了得力助手,只打发白锦禾去干活,他在一旁偶尔指点,这次见白锦禾都没了办法,只好自己上前,手把手教学。
半个小时后,终于学会一招半式。
金导:“实在不行,就找武替吧。”
成想川在这场戏里虽然是少年,但却比白锦禾还穷,跟着杂耍班子赚钱,饿得面黄肌瘦。他同白锦禾站在一起,本就吃亏,这次化了妆脱去金装,更加黯淡。
他露脸的机会本就不多,加上和白锦禾演对手戏,镜头感不如对方,如果再加上武替,他拼尽力气进剧组,不仅没学到东西,还给别人献花。
他满脸内疚,眼圈泛着红,但仍咬牙道:“我还能再试试。”
金导见他都快哭了,只得安慰道:“本来你在这场戏里就是练杂技,虽然后期有特效,但是需要一些基本功,加上武替不算什么。”
“白哥,他没事吧?”高卢修看不下去,凑过来问。
白锦禾同样纳闷,他自幼练武,吃得苦比饭还多,只有小时候练得太狠了才偷偷哭一把。这成想川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试镜的时候怎么过了倪山岚那一关的?
“再看看吧。”
一个小时后,终于开拍。
这场戏主要讲白小少年趁着庙会下山打工,解救差点被拍花子偷走的小孩的英勇故事,主旨在于体现白晏清自小就是位智勇双全的孩子。
倒不是白锦禾信口胡扯,这的确是事实。当初白锦禾趁着庙会客流多,他那几日偶得风寒,嗓子不好,但又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便操起另一个老本行——打拳卖艺。
白锦禾不同于花拳绣腿,操得是真本事的“尖褂子”,有钱没钱的都爱凑这份热闹。
但他一个人,又不敢把其他门派的招式露出来,把功夫耍遍了也不能撑多久。他便和旁边的杂耍班子商量,自己暂时加入他们的班子,凑一个份子,等庙会散了,给他一部分酬劳便好。
他要价虽高,但却使得真功夫,邻里做久了了,班主自然乐得有本事的人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