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凌风郑重的保证,想了想,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会突然来北地?”
阮清顿了一下,“是突然了些,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来了,当初苏叔叔离京的时候我就想一起的,只是皇舅母出了些意外,后来又染了风寒,我舍不得皇舅母方才作罢。后来,皇舅母康健了,我就有些待不住了,想来北地看看北地的风光,也权当是散心,长长见识。”
凌风不知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又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阮清毕竟是皇家贵胄的身份,按说没有意外一辈子都会呆在京城,阮清虽然看似乖巧,实则比谁都讨厌束缚,向往自在恣意的生活,有生之年能够到处走走看看也算是弥补了身份上的遗憾。
只是,为何偏偏是北地?
他直觉主要还是因为苏辄。
果然,就听阮清接着道:“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挂念苏叔叔,担心他在这里过的不好,想来看看他。我是苏叔叔从小看大的,先前苏叔叔去凤凰关五年,我便后悔没能跟着一块去,所幸苏叔叔没出什么事。这一次北地之行,我不想再留下遗憾,所以才会跟来。我知道你们想劝我回去,我也知道这是皇舅父的意思,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李恪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得正在伤药的大夫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声道:“公子莫要乱动,会加重伤势的。”
李恪浑然不管,推开大夫就从床上走了下来,只直直的盯着阮清:“我知道定王来此是为公干,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清楚,可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旁边看着他?”李恪说这话的时候心内隐隐作痛,这是他最不愿想也不敢想的,可阮清说的那些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到了现在,他宁愿相信阮清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出于一个小辈对叔叔的关心。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第 107 章
“我知道定王宠爱你,待你不同,我也知道你打小就依赖他,可你别忘了你虽然叫他叔叔,你也还是皇家的人,你还有其他的亲人。皇上和皇后待你如同己出,你这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你可想过他们有多担心多焦急?”李恪慢慢吸了口气,尽量平静下来,缓声道:“定王总也是你的长辈,想来他也不忍心看着你受苦,若是担心定王在这边的情况,你可以随时写信过来,想见面的话,以后定王回京还是可以再见,我不明白你偏要固执的呆在这里是为什么。”
她非要呆着这里是为什么?阮清也不止一次这样问过自己,可真正的理由又如何能够真的说出来?难道要告诉苏辄,告诉他们,她是怕以后再难像现在这样面对吗?要说自己留下只是想在最后尽量弥补皇家对苏辄所欠下的债吗?
皇上现在就已经等不及要除掉苏辄了不是吗?不然苏辄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若非苏辄命大,只怕她现在就已经见不到苏辄了。
有她在,皇上总会顾忌一些的吧……
李恪不甘放弃,“你心思单纯,有些事可能不会去想,但你毕竟是女儿家,如何能够再和成年男子住在一起。”关键的是那个成年的男子显然不怀好意。
阮清茫然的眨了下眼,“如何就不能了?我可是从小就和苏叔叔住在一起的,苏叔叔一直照顾的我很好啊。”
李恪恨不能畅所欲言,实在是怕说的太露骨,反而玷污了这一颗纯真清澈的玲珑心。不过听阮清说着这般坦然自如,似乎真的没有发生他担心的那种事,至少现在苏辄还是规矩的。
思及此,李恪悄悄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苏辄也许真的只是拿阮清当做疼爱的小辈看待。可是,回想苏辄的表现,分明又哪里不对,尤其看着阮清时的眼光,那就是看一个心爱女子的眼光,充满了霸道、宠溺和占有欲。
同样作为一个男人,李恪很熟悉那种感觉。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不得不佩服苏辄了。日夜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还能坐怀不乱,毫无逾距之举,柳下惠也就这样了吧。
或者,传闻苏辄身有暗疾都是真的?
“我已经决定了。”阮清并不知短短一句话勾起了李恪这许多百转千回的思绪,垂下眼睛,看着杯中淡红色的茶水,轻声道:“你回去之后帮我转告皇舅父,就说我喜欢北地的风光,想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而且,我来之前留了信告诉皇舅父我来这里是为求医,如今身子尚未恢复,不适宜长途奔波,待身子好利索了我就会回去。”
李恪脸色骤变,顿时抛开那些思绪,一连声的紧张问:“你病了?很严重吗?是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阮清心中微暖,却是面不改色道:“你不是知道吗,我在宫里的时候身子就一直不大好。”
李恪皱眉:“可太医不是说你只是感染了风寒吗?”
李恪确实不知道阮清病的那么严重,他虽然在御林军当差,但也因为经常加值脱不开身,自阮清病了去看过几回,听太医说是风寒,并无大碍之后,也是很久没得机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