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殿。再见到阮清便是来了金陵之后。可他看阮清现在的样子也不似是病的很重,难道那些太医是糊弄他的?
他不知道太医的话也都是阮清私下叮嘱过的,风寒是真,但真正的病却是在心里。如果李恪在阮清出宫前看过阮清,大抵就知道阮清说的都是真的了。
那时候的阮清,就连蒋良生和秦煜见了都吓了一跳,还以为阮清是得了什么绝症。
只是在见到苏辄无恙之后,那整日缠绕她的一箭穿心的噩梦才散去,心病也渐渐好了起来。
李恪这一问倒是把阮清问住了,她得了什么病?总不好说是噩梦缠身的病吧?再说,那噩梦早就不再做了。最近王爷喂得好,连肉都多长了几斤,白白嫩嫩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早知来之前先把脸涂得黄一些了。
阮清不知该怎么回答,又怕李恪穷根问底,转念之间灵光一闪,脱口道:“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病罢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能医!”
李恪咯噔一下子傻住,这才想起阮清虽是穿了男装来,她还是女儿家这个事实,也不知又自发联想到了什么,脸刷的红了。
凌风在一旁听着,本是插不上话,此刻反而庆幸自己没插上话,也是尴尬的脸色微红,只低头喝茶掩饰。
李恪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终究还是不放心,讷讷的又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京中的大夫总是要牢靠些——”
阮清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道:“恪哥哥可知岐山药老?他的医术想来还无人能胜的过,如今他人就在金陵替我看病。”
药老的大名李恪怎会不知,这么说起来,京中那些太医和大夫还真不如药老牢靠。可是……
阮清突然盯着李恪的脸,紧张的问:“恪哥哥,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伤势加重了?”便是喊着一旁忙着写药方的大夫,“大夫,你快过来看看恪哥哥,他好像发烧了!”
苏辄那一掌虽然下手重,可李恪也没那么没用,吃过药后已经好了很多。闻言错愕了一瞬,便是猛地反应过来脸红是为哪般,当下脸更红了,简直能滴出血来。可又不好直说自己是羞的,只能任阮清推回床上,让大夫重新把脉。
大夫蹙眉把了好一会儿,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李恪的胸口,这才道:“这位公子并无大碍,虽然所受内伤颇重,但幸在公子体格健壮,又有内力护体,很快就会恢复。”
阮清不放心的追问:“可是他在发烧!你再好好看看。”
大夫摇了摇头,“老夫瞧着他脉象虽然起伏的厉害,可并非内伤所致,约是情绪过于激动罢了,只需静下心来就好。”
阮清不解的哦了一声。倒是凌风听了大夫的话明白了个大概,略表同情的幽幽瞥了李恪一眼。
李恪顿时有种无地自容之感,恨不得一脚将这医术高明的大夫给踹出门去。还不如说他内伤加重呢!
正这么想着呢,门却真的被人一脚踹开了。不过是从外面。
几个人齐刷刷的转头,就见一道高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张俊脸阴冷的好似修罗杀神,浑身散发的冷意直逼而来,违和的是那人怀里却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白狐狸,这样的造型令屋子里的人一霎失语,俱是忘了反应。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对于危险的反应比较快,李恪首个回过神来,噌一下警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就要来拉站在床边的阮清。
却见白影一闪,原本站在门口的人突然消失,下一瞬,阮清已经被一只手扯进怀里。
李恪望着空空伸在半空的手,刚刚下去血色的色顿时又胀的通红,抬头怒瞪着突然出现的苏辄。
苏辄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低头冷冷的盯着怀里的人,“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阮清被他声音里的冷意冻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答:“戌时。”
苏辄凤眸深冷,“既然知道已经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外逗留!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未经我同意不许随便出门!”
阮清低下头,没有作声。
李恪从床上跳下来,直直的瞪住苏辄,“定王这是作甚!阿阮是人,不是宠物,你这是要拘禁她不成!”
苏辄霍然抬头,眼光如刀,寒光凌冽,声音也似腊月寒霜,“本王教训本王的人,与你何干!还是说你嫌伤的太轻,想本王再给你添上一掌!”
阮清一听顿时吓得白了脸,真怕苏辄说到做到再给李恪来上致命的一掌,连忙拽住苏辄的袖子,“苏叔叔,不关恪哥哥的事,是阿阮自己出来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若真是李恪将她强硬带来,他只管将李恪打个半死了事,可她却直说自己来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担心李恪,甚至是打算着要跟李恪跑么!
本就憋了一路的火气此时便是如同钱塘江潮水一股脑的涌上脑门,双目猩红,一把拉起怀里的人就闪出门外,力道之大仿佛都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李恪抬脚就要去追,却是刚到门口就被一阵狂猎的冷风直面而来,李恪有了前车之鉴迅速的调动内力抵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