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魏桑学了半天字,早就饿得不行,便先去厨房端了些饭菜,填饱肚子再回了卧房。
今日一早,贺暄吩咐了下人,把卧房空着的博古架搬了出木椅,还备了好些笔墨纸砚。说是书房有些偏远,方便晚上查他功课。
魏桑心里想着书房也在主院,怎么就远了,但嘴上并没有提。看时间还早,想着多练些字,省的贺暄罚他。
结果刚打开抽屉,魏桑便傻了眼。
最左边的抽屉里,放着一摞新做好的戒尺!
这是准备好了要罚他吗?!魏桑战战兢兢的伸手摸了摸那摞崭新的戒尺。新上的釉漆闪闪发亮,上好的木材被磨得光滑细腻,一点毛刺都没有。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挨打啊!
魏桑十分艰难的把神思移到练字上来,拿出笔墨纸张,强行让自己投入到练字中去,不要注意那几把戒尺。
但是他失败了。
左思右想,魏桑见四下无人,便拿出那几把戒尺,想着什么时候偷偷丢出去。但是看着这几把戒尺很是贵重,不敢真的丢了,竹秋青冬又一直在门外侯着,他便把戒尺塞到床下,卡在床板底下。
塞完魏桑又从各个方向细细观察一遍,确认看不到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找不到戒尺,今晚大概没机会罚他了。
想通了这一点,魏桑写了几页字后便迤迤然的走到床边,偷懒翻起了话本子。
傍晚时分贺暄才回府,魏桑在屋里看见竹秋出门迎着了,就知道贺暄已回来,提前坐到书桌前装模作样。
“听竹秋说你今日练了一整日的字,可累了?”贺暄一进门便看见魏桑乖顺的坐在书桌前,端端正正的。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黄昏时分的光撒进屋里,看得人心里柔软又熨帖。
“还好。”魏桑抬头,一抬眼便撞进贺暄的视线里,做了亏心事的他心里一跳,心虚得手指尖发凉。
“那便考一考你,是否有些长进,如何?”说着话,贺暄缓步朝魏桑走来,坐在他旁边。两人坐得极近,因为魏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偷偷亲了一下。
光天化日的,竟如此轻薄,魏桑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任凭自己在心里怒斥也阻止不了。
“不……不如先吃过晚饭再……再考。”魏桑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开始结巴了。
“我还不饿。”贺暄仍离得他极近,如此说话,更像是情人间的呢语。“不如桑桑先开开胃。”
贺暄的声音沙哑而动听,仅仅只是听声音,魏桑竟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我先写字。”大概是觉得太过危险,魏桑蹭的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的铺好纸张,提笔便要写字。身旁的人也不拦着,反而坐着细细观察着他。
今日赵酩教的是最为简单的《千字文》,因为赵徽捣乱,不过学了不到一半。魏桑已经练熟,只是不常用笔,所以写得极慢,字也不端正。
魏桑写的认真,旁边的人可耐不住寂寞,趁面前人不注意,轻手轻脚的站到他后面,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让人逃脱不得。
“大人这是做甚?”敏感的腰部被环住,一双温热的手偷偷溜进衣衫里,揉搓抚摸着腰间的软肉。魏桑挣脱不得,从脖子红到耳朵尖儿。
“自然是考你。”贺暄低声一笑,“快些写啊,桑桑练了一天,若是写不好,是要罚你的。”
这样捣乱可怎么写得好!魏桑被扰得心猿意马,偏偏那只手还非要继续往上,逗弄不休。
就这么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魏桑便忍不住求饶。
“大人放过我可好。”
声音软软的,十分招人疼。听得贺暄只觉欲火焚身,抱起魏桑便走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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