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名字虽然好听,但在江湖上并不响亮,自然引不起什么波动。
楚留香说自己叫“刘向”,姬冰雁除了姓氏旁的什么也没有多说,三人中只有胡铁花说了真名,可惜的是他的真名远不及外号那么出名。
“方才刘壮士已经露了一手,几位若能让小王开开眼界,小王将不胜欢喜。”龟兹王笑道。
“像那四柄金矛那样的身手吗?”张佩璧轻轻笑了起来。
她轻轻地弹了一下身旁的酒杯,就像是温柔的妻子为丈夫弹去衣衫上的尘土一样。杯子轻轻地震动了起来,这震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最后连带着托着杯子的盘子,盘子下面的桌子,桌子周围的营帐都震动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样大的骚动只是因为一个文雅女子轻轻的一弹!
大约二十个数之后,这样的震动才平息了下来。被弹过的杯子下的盘子碎了,盘子下面的桌子裂了,整座营帐也断了两三根支架摇摇欲坠,偏偏那个杯子完好无损。
“真遗憾陛下,武功不是耍猴,要让看的人比演的人更高兴好像不太可能。”造成这场动静的张佩璧歉意地笑道,“更何况在下实在是一个毫无胸襟可言,半点也委屈自己不得的小女子啊。”
她话语的最后已带了丝丝的凉意,让听到的每个人都如坠冰窟。
这么可怕的内力,在江湖上几乎闻所未闻。
哪怕是名震江湖多年的石观音,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是,是小王失礼了,诸位喝酒,喝酒,我龟兹国的美酒可是不少。”龟兹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再不敢提展示武艺的事。
他身边那几个江湖上有些许名气的高手也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却不敢看张佩璧一眼。
“龟兹王有不妥之处,几位的身手还是藏藏好。”厉颂风趁隙向楚留香等人传音道。
楚留香借着酒杯遮掩动作,微不可见地向着厉颂风点了点头。
一桌酒席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你姐姐脾气真的好大。”胡铁花咂巴了两下嘴,在前往休息营帐的路上说道。
“她的武功出自世家,带着世家隐忍的高傲,像你说的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未经斟酌的话语挑不起她半丝怒火,但像龟兹国王这样实在没什么值得称赞之处的人敢在她面前摆谱,那后果……”厉颂风看了看在他们走远之后终于不堪重负倒下的营帐,“就如你所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佩璧其实特别骄傲,但她的反应其实是客气的,要是有人对叶孤城西门吹雪这样类型的人说“听说你剑不错,耍两下让我高兴高兴”那后果可想而知。
☆、楚留香传奇
张佩璧是个怎样的人呢?
哪怕是她的亲弟弟也难以回答。在他最初的记忆中,张佩璧是一个偶尔会犯迷糊的脾气倔强的小女孩,后来她越来越有长姐的风范,知书达理、运筹帷幄,是一个值得交付后背的保护者,其风采绝不下于当年的张盼。
然而,她实质上却像他们的父亲厉若海多一些,她和当年以无情包装深情的黑道枭雄一般,以不仁的杀业成全着自己的仁道。对于一个内心善良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而良知可以用更多生命得到救赎的现实抚慰,因感情而遭遇的伤痛又该如何消减呢?
如果和一个人产生了交情,就很难漠然地牺牲他,所以她从不把过多的感情投注在这些异时空的人身上。这是她的残酷,是她的温柔逼迫出来的残酷。
可惜这种事,厉颂风是永远做不到的。这个雷厉风行的男儿梦想着成为英雄豪杰,他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对内心有丝毫的欺骗、逃避。所以他容易被感动,容易心慈手软,且愿意承担自己手软的后果。
如果他真的足够强大到改变两难的局面,他的境界无疑会高于张佩璧,可惜的是他的确还不够强,所以他时常因种种而忧郁困惑,所以他常常被别人责骂“愚蠢”。
两个人都意识到了彼此的差别,但还不能够说清道明,这也造成了两人之间谅解而不理解的情况。
厉颂风尚未踏进营帐,他的第六感就在向他疯狂地示警,他拔出了墨枪,在龟兹王手下震惊的目光刺出了雷霆一枪,强大的气劲将营帐的帘布搅得粉碎,露出了营帐里的情景。
营帐里有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床,床上有一个美人。
一个用尽华丽词藻也写不出她半分神韵的美人。
在周围的龟兹王的手下已经惊呆了,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个奇迹,半天也合不拢嘴。
厉颂风知道楚留香一定听到了这的动静,他和他的朋友们一定在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你的朋友很关心你,可是这也许是他们的不幸。”美人幽幽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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