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是死者大学时的学长，那么对死者的情况想必也比较熟悉了吧？”

“也不是多熟悉，我以前只是在我们这一届的毕业舞会上见过他，当时我是想请王璐跳一支舞，看他脸色不好就改口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毕业后也一直没有联系，两年前在一个画展上才又遇到了他。”

“这之后您就一直帮死者卖画？”

“是啊，本来不想的。”

“为什么？”

“这个……”陈棣之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钟大吕，钟大吕立时明白了，“陈先生，希望您能支持我们的工作，您在这里的证言如果与案情无关我们保密的。”

“那多谢了。我这个学弟……怎么说呢，性情有些……古怪……”

“能具体一点么？”

“他对周围的人不是很信任，从毕业后到遇到我之前，短短八年就换了5个合作的画商，每次合作失败都弄得很不愉快。”

“哦？您刚才说自从毕业后一直没有和死者联系，可是对于死者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嘛。”

“呃……这样的人在我们圈子里比较出名的，想不注意都难。”

“您和他合作的这两年来有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合作中的摩擦总是难免的，不过彼此都顾及着校友的情份，就还算过得去吧，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每次我们争吵之后，王璐都会成为他的出气筒。”

“您是怎么知道的？”

“每次争吵之后我都会来赔礼，就算不是我的错，为了我们的合作我也会这样做的，来了之后总能看到王璐的眼睛有些红肿，偶尔还能看见她身上的伤痕。”

“家庭暴力？”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问的。”

“那么据您所知，死者有什么自杀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