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歌……”
柳怀歌挣扎无效,脸色发青。
很多年前,大学里他睡他上铺,他常常在午夜梦回中惊醒,看著他的床铺,再睡不著。
很多年後,他做他的下属,朱明已经懂得压抑,两人朝夕相对,相敬如宾。
他从来不知他忍的多麽辛苦,不知他时常在失眠时想像他的身体,编造故事,在故事里两人缠绵悱恻,爱恨别离。
梦里他总是高高在上,他总是横眉冷对;他依然爱他爱的发狂,他也依然若即若离,冷若冰霜。
越清晰就越像现实,他绝望,即使周遭的场景变换多次,这个人依然是柳怀歌,穿著什麽衣服,还是柳怀歌。
而他居然欺骗他,玩弄他,和一个洋人出双入对,隐瞒他。
身下的人被他蹭弄的发抖,朱明呼吸急促,燃烧起来。
触手健康光滑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他曾在泳池边看阳光照射他周身,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自觉已经丧心病狂。
“唔!”
他闷哼一记,柳怀歌又加了一拳,勉强站起身。
朱明抓住他的手,又将他摔倒在地。
为了这一天他练了很久。
他自嘲,其实他明明觉得不会有这一天,却幻想会有这一天。为了这个幻想他做了很多事,只是做这些事,他也会比平常愉快,精神亢奋。
“如果朱总不介意……不如换个地方……”
柳怀歌盯著右上角的监视器,现在虽然没有人,他依然恶心这种大庭广众的曝露感。
“不要。”
朱明固执。
他颤抖说。
“怀歌……对我好一点……我就把这卷带子一个人拿走,不然明天准时八点,保安部所有人都将看到你和男人做爱的样子……”
柳怀歌闭上眼。
他已经忘了他下令所有人放大假。
他嘲讽一笑。
不过保安部……
是,但凡他们有这个荣幸,定会体贴的剪去他们总裁英俊的正脸,再交到他手上,供他御览收藏。
狭窄的电梯里两人交媾,柳怀歌直到被他进入,依然觉得天方夜谭。
他抠住背後的玻璃花纹,直到指甲断裂,血流出来,清洁人员要怎麽擦去这些东西?
他恶毒的想。
体液,血液,很难处理吧。
他痛的晕眩。
朱明的声音在远方还在喋喋不休,声音里除了兴奋还有仓皇。
他似乎也并不置信,全没有用他那些手段,只管在他身上奋力,做出ròu_tǐ与ròu_tǐ潮湿的撞击。
电梯因他们的动作而摇晃,柳怀歌开始想会不会就这样掉下去,那他们会变成第一对因为在电梯里xìng_jiāo而死掉的人,真是好笑。
朱明看到他笑。
他总是这样,任何时候都不以为然。
他突然嫉妒,到底什麽能让他真正动容?
是不是只有唯一的那个人,才能让他简单锺情,想要做爱?
是否他也会为了那个人甘心用这具躯体去取悦,──比如那些照片上的年轻洋人?
想到这里他几乎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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