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
在他为他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的时候,他心里爱的那个又是谁?
柳怀歌闭著眼,不理睬他。
“林朝阳,还是朱冕?”
朱明想到这两人。
林朝阳,曾挑衅的看他。
“我已经十九了,我敢说我爱他,你敢不敢?”
还有朱冕,他的四叔。
“小明,你带来的那个小朋友,叔叔很喜欢。”
朱明嗓音几乎沙哑。
“是不是朱冕?是不是他?”
那个声名狼籍的花花公子,他送他公寓,同意他进公司做事,他笑容暧昧,手段高超。
他越想越惊恐。
“是不是他!!”
柳怀歌被他掐著脖子,微微皱眉。
朱冕,那个四十多岁风度绝顶的中年人。
他曾与他谈论莫奈,他记得他最喜欢莲花……
“怀歌……”
朱明几乎绝望。
他的身体热烈到冰冷,他忠实的反应著他躯体所想做的一切回应,可他依然闭著眼,他在想谁,他以为他是谁?
他紧抱住他。
“看我!看我!是我!!”
柳怀歌闭著眼,有一点点笑容。
当然,我知道是你,只有你。
刚才不知是谁撞到按钮,电梯停在十五层,因为老夹到地上衣物,就这样开开合合,闭不起来。
黑暗的办公厅只有显示器的灯光还在亮,好像千万双眼睛盯著他们交媾的身体。柳怀歌已很放松,他告诉自己总会过去,什麽都会过去,就像一天一天,永不停止。
“怀歌……我总觉得我就是等这一天。”
朱明的声音像隔了几亿光年。他的声音仍在颤抖。
“我好像从上一辈子,就在等这一天……”
事情果然都会过去,柳怀歌醒来是柔软的床,雪白干净的被子,非常温暖。
那个人应该在隔壁抽烟,他熟知这种烟味,他笑,这只猪,没脸来见他了是不是?
他站起来,通往浴室的门开著,他看见镜中自己伤痕累累,嫣红的伤口在深色皮肤上深浅交错,是扣子还是玻璃割伤的,他不知道。
他用纸巾把自己擦了一遍,打开衣橱,拆了几套新衣服。
他比朱明更熟悉这间总裁休息室,朱明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实际就是个常识白痴。
床头抽屉里还有他上礼拜放进的现钞,他大方的拿了几张,恩,只要够付的士钱。
走出去,朱明果然在抽烟,他明知道他已经醒了,他不敢回头。
柳怀歌也不上前,他瞄到桌子上那些照片,他和这个男人,那个男人,在酒吧还是停车场,激烈拥吻。只有猪看不出来是合成照片!
落地窗外是含蓄的暖色,这里视野很好,可以看旭日东升。可离真正的日出还早,还很早,现在至多四五点锺的时光。
“我要走了。”
朱明身影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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