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云一动不动地看了季舒流许久,最后,轻声道歉:“对不起,那天把你当成了苏家余孽。”
季舒流的心跳好像变快了:“苏家还有余孽?那出戏里所说的杀人埋尸种种罪行,都是真的吧?”
潘子云枯树枝一般的左手突然握紧,青筋毕露。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僵硬的表情渐渐放松:“我或许应该告诉你,可是还没想好。你稍等,等我下了决定,自会去找你。”
季舒流立刻问:“你要多久才能想好?”可潘子云恍若未闻,连声告辞都没有,不紧不慢地转身便走。
季舒流很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斟酌片刻,还是收住了脚步。有的人可以逼上一逼,有的人却丝毫逼迫不得,潘子云似乎是后者。他整个人,已经像一根即将崩断的弦,宜松不宜紧,如果现在追上去,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
二
鲁记酒馆人多口杂,铁蛋不听话大打出手的消息正被各路英雄议论纷纷,季秦二人在酒馆里坐上一下午,只听不问,也知道了潘子云是什么人。
他今年二十有七,是镇上一家人丁单薄、几代单传的富户之子。潘家似乎有家传的短命,到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