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倒不是他有意监视,而是卢国公府的人告了状到他面前。
而卫衣这个人,睚眦必报,这么解释倒也顺理成章。
左凌轩笑了一笑,阴沉沉道:“卢国公府,倒真是好大的胆子。”
卫衣这一句倒是没有说谎,在此之前,乌衣令的确被卢国公府找到并占为己有,且一度以此冒充皇命,指使乌衣骑为其行事。
只不过,这些都是在乌衣骑的前首领在任的事情了,在经历一番腥风血雨后,乌衣骑换了如今的摄政王妃执掌。
同时也对这皇命产生了怀疑,这乌衣令历经辗转颠簸,才从卢国公手中拿回了乌衣令。
“卫衣,你立了大功,寡人要重重的赏你。”左凌轩这样说。
卫衣恭谨而奉承道:“臣不敢居功,这是臣的职责所在,这本就是属于陛下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卫卿深得朕心。”左凌轩看着他,眼下落下一片阴影,唇角微微翘起一抹淡然的笑。
“臣已经见过乌衣骑的玄衣,只等陛下召见。”
“不,再等等,他们为了卢国公府做了这么多事情,该晾一晾。”左凌轩知道这种时候还是要稳住阵脚,不能做出急不可待的样子,否则这么多年的御下之道岂不是白学了。
“是,陛下英明。”
卫衣临走前,说了一句:“还有,那人自言名为张影。”
左凌轩身形蓦然一滞,目光直直落在乌衣令上,气息微促,这个名字他记得,他对父亲身边的人还是知道的,这个人,不是早该死了吗?
倘若说他是乌衣令的持有者,倒也能够解释通了,无非便是身份的转换。
曾忠于他父亲的人,是否也可以对他如此,左凌轩陷入了沉思,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年轻的帝王,坐在紫檀书案后,心思深沉。
说白了,所谓乌衣骑,只不过是比如今的西厂更加隐秘的一种鹰犬的存在,明着暗着,终究是放心不下。
左凌轩到底还是不傻,知道什么是不可信任的,什么又是可以收拢利用的。
林怀守在殿门外,见到卫衣从殿内出来,鬼使神差的唤了一声:“卫督主,留步。”
卫衣驻足回眸,见是这个叫林怀的侍卫,微挑了挑眉,一只手端在身前,微笑道:“林大人叫本座,”
林怀点点头,道:“是,有些话相和卫督主说。”
“巧了,本座突然想起来,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林大人。”卫衣眉眼带笑的。
林怀道:“那卫督主请先讲。”
卫衣问他:“林大人莫不是对本座有什么意见?”
林怀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怔了怔,抬起眼睛,想到此人的性情,遂答道:“这满朝文武官员,有几个能对卫督主没有意见呢。”
“嗯,说得对,本座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卫衣心知此人对他的确有敌意存在,却不知从何而来,难道也是个嫉恶如仇的。
卫衣并不喜欢与人为敌,他亦知树敌过多绝非好事,奈何他所处之位,所行之事与太多人的意愿背道而驰。
但若让他与旁人一般,依他的出身唯有碌碌无为,不得不走这样的途径,自然也是个因他心性颇高,不愿一生俯首做低。
林怀看他一副深有自知之明的模样,暗道,何止是不怎么好,应是令人闻风丧胆吧。
“对了,林大人有什么想对本座说的?”
林怀论口舌自然说不过他,又要顾忌还在门口,加之听了他之前的言语,只笑了笑,低言道:“不,没什么了。”
卫衣看了一眼他腰边的佩刀,抬眸道:“林大人,你日后前途无量。”
林怀抬了抬眼,这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卫衣,不太相似,但这份笑里藏刀的架势,倒是和那禄公公等人如出一辙。
林怀拱了拱手道:“下官承卫督主的吉言了。”
卫衣微微一笑,踱步向外走去了,他此时有些倦怠的垂下眼帘,斜前方宫殿巍峨,此宫远可观瑕山,近有亭台楼阁,殿宇敞阔幽致,翠竹嘉木,檐角飞悬。
麟趾宫是摄政王尚为皇子时,所居住的宫殿,盛宠优渥,与住在东宫的先太子比邻而居,彼时谁能想到,他会与自己的嫡亲侄儿为敌。
毕竟当初的先太子,与摄政王一母同胞,可谓是兄弟情深。
当初摄政王党派官员纷纷自请出京,左凌轩闻言也只一笑而过,他自认为还不需要纡尊降贵的去拉拢朝臣。
这天下本就是他的,这些官员的离开或者谄媚,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不会因为这些人有任何的改变。
过了几天,卫衣也得到消息,萧鸣已经秘密离开了京畿,如今的摄政王府只是一个空壳,早已人去楼空。
他皱了皱眉,撇嘴道:“他们摄政王府的人倒是跑得快。”
陆午笑了两声,咳了两声,问道:“督主,还要静观多久?”
“再等一等。”
“难道,就这么干等着,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