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陆午蹙起浓眉,他当然不知道督主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这样一直拖延下去不是办法。
卫衣手指轻敲了敲桌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会等太久的,想必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卫衣感觉的到朝堂的动荡不安,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除非某一方愿意为了百姓而放弃手中的权势。
但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倘若真的有人这么想,燕朝就不会形成如今的局面了。
“督主,莫不成摄政王还要死而复生不成?”陆午想着,便暗自摇头。
这种事情本就是荒唐,这又不是话本子,说死了就死了,说活了就活了,真当闹着玩呢。
卫衣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未见尸身,谁敢说摄政王就不可能活过来了,即便是真的死而复生,谁敢说什么大不敬的。
倘若如今就回来,未免会有一番不必要的波折,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暂且蛰伏起来罢了。
这些话,卫衣自然不可能与陆午一一剖析,倒不是因为信任与否,而是他素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下文,说什么,不知道
嗯……这样吧
好的吧,其实,我错了!鞠躬,致谢。
今天要跑八百,我可能不行了。
☆、托付
东厂本来还要火上浇油一番, 没想到才浇了半截, 当即就一盆冷水泼下来,陛下居然毫无芥蒂如此宠信卫衣, 这一次的弹劾只能证明,卫衣的地位又稳了一层。
因此都察院御史台不少人里,把卫衣的名字铭记心间, 倒不是多喜欢他,而是将弹劾卫衣, 当成了为官生涯的信念, 力求能够有朝一日将卫衣拉下马, 推翻这个令百官厌恶的西厂。
渐渐的,风声也就淡了下去,又涌上来的奏折大致是,卢国公府的纨绔子弟扰乱长安,紧接着又是一场口水仗, 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卫衣暗中的推波助澜。
卢国公很想找卫衣的麻烦, 奈何此人生性狡狯, 只得憋着一口气, 再待时机捉住他的把柄报复。
卫衣虽然不怕这些人,但也觉得很烦恼,如此一来少了许多麻烦,倒也乐哉。
私下让人悄悄给顺天府的曹大人,送去了一包不错的茶叶,个中意味, 彼此心照不宣。
“陛下召你入宫觐见,这么多年,想必宫里的规矩,张大人不曾忘记吧?”卫衣坐在椅子上,悠然地问道。
殷斯脸上依旧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激动之情,听见卫衣的话,淡淡答了一句:“怎敢。”
殷斯换了一身崭新衣袍,以示郑重,又梳洗一番得当,拿着锋利的刀子,对着铜镜轻轻刮净了胡须,一张干净的面容端的英俊坚毅,眉眼间俱是可以信赖的稳重。
虽说陛下不是看面相信谁,但这样的相貌举止,无疑会令人从一开始防备之意淡下。
卫衣在旁看着他剃胡子,心下有些复杂,两相对比下,他面容越发显得是阴柔之气。
陛下召见张影,情绪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有些紧张,这一次来的人,是否可以信任呢,像是忠于父亲一样,忠心于他。
殷斯与陛下的会面相当顺利,当然,是卫衣秘密带进来的,殷斯见到了陛下,抱头痛哭?这当然是,没有的。
“臣先太子旧人张影,拜见陛下。”厚重的帘子被重新放下,一切的声音隔绝在了御书房的内殿里。
仅仅方才的一句话,令卫衣为之大赞,说的太有水平,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
卫衣带了人进去后,便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了出来,顺便命人关上了门,然后留守在殿门外,随时等待传召,林怀也恪尽职守的守在门外,两人如同不认识一般,一言不发。
冷风徐徐,吹得卫衣面寒身冷,那微小的冷风无孔不入,顺着衣领钻进去,通体寒凉,他丝毫没有畏缩之态,这些能到御前伺候的宫人,都不是一般人。
左凌轩留殷斯整整密谈了一个时辰,最后殷斯出来的时候,九尺男儿双目微红,看来是情绪起伏很大。
想想也是,进入正题前必要追忆一下先帝,再诉说一下对先太子的忠心,君臣二人再感慨一下缘分,卫衣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在说正事而已。
殷斯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拱手自若道:“卫督主,走了。”
卫衣陪着殷斯往外走,他带进来的人就要由他带出去,这事断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不如他们怕是要炸。
“哎,对了,你找来的那石头当真是玲珑石,本座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卫衣微微蹙眉苦笑,他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的一块白石头罢了,顶多就是那上面天然形成的孔洞奇特些。
本来正在沉思的殷斯闻言,抬手指着他,很义愤他的不识货,嗤笑道:“那是因为卫督主您呀,不知这其中玄机所在。”
卫衣心想,他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对着一块石头还能怡然自得,吟